哦,居然不是啊,他有些納悶地關上了門。
就在主廚離開之後,紀彌左顧右盼,確認周圍各忙各的,沒人在偷看他們。
緊接著,他試探性拍拍賀景延的胳膊,又眼睛亮晶晶地投去期待目光。
紀彌在檢查,繼兩人談話之後,賀景延說的“下次一定改”到底落不落實。
賀景延猜到他這是什麼意思,沒到半秒鐘,也拍了拍紀彌的胳膊。
這種動作常見於校園,事業群裡也不少,用途框定在好兄弟見面打招呼。
但賀景延的遐想範圍超出了這個界限。
哪個好兄弟會在心裡疑惑,對方碰上去的觸感為什麼這麼軟?搞得自己完全不敢多用力……
而紀彌哪知道賀景延在琢磨什麼,單純地對整改成果很是滿意。
他還雀躍地邀請:“你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賀景延打住了不切時宜的念頭,道:“看你拿了炭筆,是在往上畫畫?”
“對啊!”紀彌道,“你捏得還挺像模像樣,之前有人誇過麼?”
之前賀景延壓根沒做過這種事,但此刻並沒有與紀彌說起。
他道:“沒。”
紀彌從不吝嗇誇獎:“那現在有了,雪球裹得好圓啊。”
賀景延把雪人做得很精緻,上面的圓球充作腦袋,下面的圓球則是身體,兩者的大小比例非常適當。
不光是這樣,他還捏了兩個小三角,和捲起來的尾巴,對稱地安在雪人的腦袋和側面,充作是卡通貓咪。
紀彌往貓咪臉上補充了簡單表情,小心用炭筆畫上“owo”。
開啟冰櫃門,他還自行配上音效:“鏘鏘鏘!”
賀景延抬眼敲了過去,便聽到紀彌問:“你覺得可不可愛?”
他淡淡應聲,配合地點了點頭。
紀彌彷彿是雪人的家長:“反響再熱烈一點,你對你的眼光不自信嗎?”
聞言,賀景延忍不住想笑:“嗯,很自信,沒法更可愛了。”
小雪人受到了認可,然而賀景延拿它當幌子,實則在誇另一位。
紀彌一收工便喊賀景延來看,這會兒開始給這團貓貓雪
球拍照。
幼時沒有手機,不能拍攝留念,他記著這種遺憾,此時開啟高畫質鏡頭找角度。
賀景延懶洋洋靠在後面的牆邊,因為沒有拍照的習慣,表示不參與這項活動。
但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機停留在相簿頁面,自己還是稀裡糊塗地拍了幾張。
可能是第一次做雪人比較有紀念意義,所以情不自禁吧。
他這麼自欺欺人地想著,照片裡雪人都沒怎麼露臉,全是對準了專注攝影的紀彌。
“話說你回來以後沒有泡熱水吧?()”紀彌問。
賀景延頓了下:用熱水洗過手,怎麼了??()_[(()”
摸了雪最開始是被凍得僵硬,隨後手上開始發燙,有種火辣的刺痛感。
把雙手浸進熱水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劇烈,會變得有些麻癢,總之不能算是舒服。
紀彌道:“沒早點提醒你,忽冷忽熱容易長凍瘡,最好別一回來就泡熱水。”
這麼講著,他琢磨:“難得一次應該不會中招吧?”
賀景延道:“長的話疼麼?”
紀彌嚇唬:“超痛,所以下次要記得慢慢取暖。”
賀景延有些沉默,被紀彌當做是害怕。
然而,賀景延想的是,紀彌辦公時被紙劃到都要揉一揉,耳畔的凍瘡惡化成潰瘍,當年究竟多難受。
想到這裡,眼神控制不住,看向紀彌白皙的耳朵。
傷口的痕跡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