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個好近衛。
婁慶雲先前還掛著笑的臉終於在聽見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薛宸是‘小賤人’的時候,終於徹底變色了,二話不說,便從一旁的刑令箱中抽出了一支藍頭籤,拋在地上,冷冷說道:“太聒噪了,還會罵人,掌嘴三十,立刻行刑。”
孫大人沒想到婁慶雲這麼雷厲風行,不講道理,這案子還沒審理,他就把原告給打了,這不符合流程,可孫大人不敢說,只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妹子被掌嘴三十下,那整口的牙不就全廢了嗎?趕忙從師爺的書案後頭走出來,來到孫氏身旁給婁慶雲跪下,求饒道:
“大人饒了她吧,這是舍妹,她直腸子不會說話。是無心冒犯大人的。”
婁慶雲冷臉抬起,盯著孫大人瞧了好一會兒,突然對孫大人笑了起來,孫大人見他笑了,也趕忙跟著諂媚笑起來,一邊擦汗,一邊就要起來,卻不料,婁慶雲卻又突然追加了一句:
“既是兄妹,那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也給孫大人個面子,稍微開個恩,就每人二十下吧,打。”
孫大人徹底傻眼,跪在哪裡呆愣愣的,婁慶雲的命令,趙林瑞自然不會假手知府衙門的人,可他只帶了兩個兄弟進來,其餘人還在府衙門外,看了一眼嚴洛東和廖籤,嚴洛東的身份,他是不敢勞動的,便對廖籤拱了拱手,客氣的說道:“廖大人,煩您來搭把手。”
廖籤看了看薛宸,見她正靠坐在太師椅上看自己的指甲,並沒有阻止,廖籤便將手裡的刀插到腰間,然後就去到了孫大人身後,趙林瑞給他道了個謝,只聽身旁孫氏那兒已經啪啪的嚎哭起來了,孫大人被廖籤按住了手腳,還不住求饒:
“哎喲,這,這,這是幹什麼呀?我,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哎喲!啊!”
趙林瑞一邊啪啪的抽著,一邊給孫大人科普道:“不埋汰您,按著您的廖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品級比你高著呢,別嫌三嫌四的了。”
孫大人:……痛苦中無聲哀嚎,我沒有嫌三嫌四……疼……
噼啪二十下很快就打完了,趙林瑞和廖籤輕鬆松的收了手,退到一邊去,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般。
孫氏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滿嘴的鮮血,牙齒脫落了好幾顆,嘴唇不住的顫抖著,而孫大人也不見得有多好,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下巴頦,血水不住往下流,想站起來指責婁慶雲,卻又沒這個膽子,只是用聽不太分明的口齒,說著一句話:
“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薛宸瞧不慣這場面的血腥,捂著鼻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正要出去,卻被孫氏給撲了上來,薛宸被嚴洛東拉著後退了一步,讓孫氏撲了個空,嚴洛東一抬腳就把孫氏給踢到一邊去了。
“你個狗官——”孫氏被踢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嘴裡原本鬆動的牙齒又掉了幾顆,不僅疼還丟臉,不僅丟臉還憤慨,她還是第一次嘗試到這種被仗勢欺人的感覺呢,從前都是她仗勢欺人,看著別人受罪,可沒想到這個什麼勞什子大人一來,什麼話都沒問,居然就把她和哥哥都打了,孫氏可沒有孫大人懂事,當即才不管婁慶雲是什麼官,用漏風的牙罵道:
“你見色起異,看那小賤人漂亮,就幫著她欺負人,我哥哥是朝廷命官,你們憑什麼說打就打,我要上京告御狀,告你仗勢欺人!”
孫氏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這幾句話給說出來,嘴裡的血伴隨著口水一起往下流,樣子實在是不好看,孫氏只好用袖口遮著半邊臉,原本是想憑著一句‘上京告御狀’嚇唬嚇唬婁慶雲,沒想到對方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就笑了,不僅他笑了,他的隨從侍衛,還有那個薛宸和她的護衛,全都笑了起來,孫氏就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般,可卻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