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不想再做過去那個懦弱地傻傻地笨笨地愚鈍的左小安了。
她轉過身,淡笑著,一手攀緊了阿司的肩頭,在兩個男人都錯愕的情況下,驀地踮起了腳尖,吻上了那抹溫暖的柔軟。
輕輕地貼著,她生澀地伸出舌舔了一番。
才收了回來,轉過身,笑得更加燦爛:“怎麼樣?還不相信麼?”
她看著他急劇變化的臉龐,那精美的五官一瞬間變得更加冷冽,她知道,他信了。
呵呵。
多麼涼薄的信任。
他根本不愛他,不是麼?他只是把她當做一時慰藉發洩的工具罷了。
虧她還一輩子還愛慘了他,她突然很想笑。
“再見了,我們好聚好散。”她淺笑著,伸手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也許是他根本沒有回過神來,她輕易地便從他的束縛中逃脫。
她挺直了脊背,挽著阿司的手,走進了車子裡,目光清冷地看著前方,直到車子緩緩地駛遠。
後視鏡裡,還殘留著那抹邪魅的挺拔身影,他站在原地,目光卻緊緊地鎖著她。
她苦澀地咬了咬下唇,收回了視線,將窗戶搖了上來,遮擋住了一切的黑暗,包括,那抹邪魅的身影。
再見了。
生澀的愛。
就當做,從未遇見過。
。
【21】朵寂,VACI首席設計師
無骨花。
千錘百煉。
粉骨碎身。
才最最絢爛。
蛻變出完美的姿態。
雨水,陽光,伴隨著點點滴滴的痕跡,在懸崖之巔,心情綻放。
…
機場大廳。
擁擠的人群,熙熙攘攘。
時光荏苒,風景無限。
這是個冰冷的季節,透明的玻璃窗外,正映襯著那抹淅淅瀝瀝的雪景,六瓣花,晶瑩剔透,一片一片,覆蓋在這個城市。
十二月。
涼薄的月份,冷冰的季節。
銀裝素裹,踏雪芳痕。
寂靜和喧囂,齊齊躋身在這個紛擾的白雪世界中。
大衣,圍巾,毛衣,帽子,一件又一件,但凡是能夠禦寒的東西,人人都紛紛往身上去套。
“各們旅客,飛往M市的飛機由於大雪將延遲起飛。”
機場的廣播,優質的普通話,標準的美式英語,再溫柔的嗓音,依舊引起了一些乘客們的不滿,免不了幾句嘮叨,幾個白眼。
短暫的騷動之後,機場裡又恢復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擁擠聲,形形色色,匆忙地擦肩而過。
候機大廳,第五排靠窗位置。
一抹纖細的身影正靜靜地坐在橘黃色的椅子上,卡其色的大衣,將她瘦長的身子襯得更加單薄,她低著頭,任憑大波浪的棕色長髮柔順地披散下來,耷拉在肩頭,露出那柔嫩乾淨的側臉。
溫柔的線條,精緻的弧度,她有著一雙沁得出水的黑眸,清涼透徹,喜歡在淡淡地皺起柳葉般細長的遠黛眉時,不自覺眯起漂亮的眼睛。
輕柔的弧度,習慣性地在低頭思考時,輕輕地撅起嬌嫩的菱唇,即使在冬天,那唇瓣的色澤卻依舊如同胭脂一般,沁著潑墨色的剔透。
她好像很怕冷。
細長的玉頸上,圍著灰色系的手工編織圍巾,有著簡單好看的流蘇,將她的臉頰也悄悄地掩埋進去。
她很專注,視線落在手中的畫板,纖細的手指,白皙而纖長,握著一根細細的鉛筆,透氣的骨節泛著淡淡的白皙。
畫筆並未停下,也並未受周遭的怨聲影響。
她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