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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他的聲音很淡,也很冷,隔著話筒,徐夏安媛站在大落地窗前,撫著窗

戶,淡淡地勾起嘴角。

就在剛剛。

她得到訊息,說是左兮蘄帶著他的養女,那個該死的左小安,去了法國

,而此刻,左小安正在接受手術。

“野,我好疼,好疼。”

遠在法國的左兮蘄只覺得狐疑,話筒那邊卻依舊清晰地傳來徐夏安媛近

似痛苦的shen呤聲,一聲接著一聲,彷彿真的在忍受著什麼劇痛。

“怎麼?”他難得從嘴裡扯出這兩個字,斷斷續續,很是乾燥。

左小安還在手木室裡,他狠本不想接這通電話,但,他欠了徐夏安媛的,

就不得不去補償。

“野,我出了車禍,就在法國的香榭麗大街附近。我的手快斷了,我逃

不出來。手好像骨折了,很疼很疼,你在哪?我好想你,你快來救救我,

好不好?

這麼巧。

也在法國。

但,左兮蘄並未注意到這一點,英挺的劍眉已然淡淡地皺起,緊皺的眉

心能夠凸顯出他此刻煩躁的心。

他向來是沉穩的,不會被絲毫的外力因素而動搖,而有所影響。

幽藍色的深眸漸漸地擰起了一層高深莫測的狂瀾,他握住手機,指關節

泛起了蒼白的青色,抬眸望向正亮著的紅色手術燈,堅毅的下頜微微揚起:“

我會派人去幫忙,你先做一些自救。”

啪的一聲。

通話被切斷了。

在法國一家大酒店的落地窗前的徐夏安媛,已將手機狠狠地砸向了一旁

的大理石地面,發出“崆”的一聲巨響。

畫得精緻的妖媚妝容下,一張臉早已扭曲,她緊緊地伸手扣住冰冷的玻

璃窗,狠狠地一個用力,砸了下去。

左小安,你真該死。

整整一個月。

時間,像是在平穩的軌道上,順暢地行駛著。

沒有拐彎。

也沒有凹陷的坑坑窪窪。

醫院裡。

暖如春般地染上了一片梨花烙印,夾雜著鮮豔而奪目的綠色,迷了人的

眼,叫人分辯不出具體的真真假假。

國外的醫院,終究是注重形式多一些的。

朵寂斜倚在窗邊,手指撥弄著一旁窗簾的流蘇,劃過指尖時會留下癢癢

的小小捉弄,視線炙熱地停留在幾丈之外的那些化作小小顆粒的歡聲笑語。

一家三口的,夫妻做伴的,獨自一人的,一大圈子的,有孤獨,而更多

的卻是幸福。

她已經看了很久,身上穿著湖藍色的碎花蝙蝠袖線衫,搭配灰色的斗篷

呢大衣,瘦長的雙腿有著完美的曲線,一雙暖暖的羊毛貼小皮靴發出淡淡的

暖色系光澤。

穿戴整齊。

“怎麼不多穿一件?”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磁性低沉的嗓音,直直地

撞進了她的耳膜之中,柔柔的聲線彷彿低調而奢華的樂曲,旋律悠揚而深邃

,迷得她燻紅了眼眶。

她剛轉過身來,便看見頭頂蓋下一片陰霾,定睛一看,是他。

左兮蘄勾起薄唇,對面前這個一臉無辜和呆滯的女人顯露出無可奈何的

寵溺,撥開黑色的大衣,長手一撈,便將她也包裹進了大衣之內。

彼此的身子緊緊地貼著。

朵寂的臉頰微微紅了紅,故意撇過臉去,手指輕輕地抬起,抵在他的胸

膛,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