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勾起一抹嫵媚的笑,視線看向那邊的兩抹貼合的身影,畫著濃妝的眼睛投射出一抹狠毒的冷光。
這一切被司坅鈺盡數收進了眼底,他很清楚徐冉冉的個性,在美國,沒幾個和她搶男友的女人。
因為曾經有一個女人搶了她的男友,而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嚴重毀容,精神分裂,躺在了精神療養院裡。他一邊抬眸看了一眼正低垂著腦袋,縮在左夕蘄懷裡的小安,心裡雖然苦澀,卻還是彎著嘴角,對徐冉冉說道:“姐,你傷了誰都行,唯獨她,絕對不可以。”
他一向乾淨的琥珀色瞳仁,削去了那抹輕浮的花心,變得靜靜的,更堅定。
“呵。。幾天不見,你倒是變了。”徐冉冉輕笑著,語氣裡似乎藏著一些不知名的感覺,看著司坅鈺臉上罕見的嚴肅肅穆,她倒是有些錯愕。
司坅鈺的媽媽是徐冉冉的姑姑,所以兩人是堂兄妹的關係。
在阿司被父母認養的十年裡,徐冉冉恰巧也去了美國留學,一直都在阿司的家裡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人,畢竟都是有感情的動物。
相處久了,自然也就對彼此之間多了一些金錢以外的親情之類的情愫。
徐冉冉抬眸,看了一眼她這個堂弟,他向來對那些追求者冷漠到極點。
她和姑姑、姑父還曾經擔心過一個問題,擔心他是否對女人有感覺。
而。
他的警告,還在耳邊。
霓幻的燈光揮灑在她的身上,徐冉冉輕笑一聲,循著阿司的視線看去,落在了左小安的身上。
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她的嘴角清勾,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呵。
她徐冉冉是什麼人,誰得罪了她,誰就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邊,左夕蘄正緊摟著左小安,在悠揚的舞曲裡,兩人並未開口。
左小安吞嚥著口水,她的背上還緊緊的貼著他有些冰涼的大掌,那莫名的冰涼,卻彷彿帶著濃濃的穿透力,直直的撞進她的心底。
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可是,他真的很高,她努力的踮起腳尖,才能夠及到他的肩膀位置。
就在剛才,她知道,他肯定會將她拉過來。
她故作的親暱,故作的撫媚,只不過是勾引某某人的一種手段罷了。
林姐曾經對她說過,男人不喜歡一味的埋怨的撒嬌女,更不喜歡沒事找事的閒女人。
男人也需要一些手段來誘惑,來勾引,來逼她吃醋,逼他說出心裡的話,做出最最直接的動作。
比如現在。
她得意地在心裡偷笑,因為,他越是將她的腰摟得緊緊的,這就證明他越是在乎她,對不對?!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上揚。
驀地,突然一片陰影從頭頂遮蓋下來,她錯愕的抬眸,小巧的腦袋一時毫無預警的撞上了一個硬物。
看著他突然緊皺的眉頭,她尷尬的咧了咧嘴巴,小聲的嘟囔著:“疼嗎?”
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深眸,見他舒展了英挺的劍眉,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俯下頭,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溫柔的挪揄道:“你的頭是金剛鑽麼?”
他滿意的看著她羞澀的歪了歪腦袋,將腦袋側向一邊,躲到他的懷裡。
他將下頜溫柔的抵著她的頭頂,細細的磨搓著她柔軟如絲的墨髮,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莫名的滲透進他堅毅的鼻翼中,沁著誘惑,摟著她纖細的腰身的手不自覺漸漸的收緊。
他必須承認,當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裡舞動時,他有揮拳的衝動。
對女人,他從來不會捅破最後一層的薄膜,他厭惡紅顏禍水的干擾,更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毫無慾望的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