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伯父?我陪你一起。”
“我一個人可以的,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成為你的累贅了,你公司裡的人指不定怎麼說我紅顏禍水。”單七倚起身,將懷裡窩著睡得香甜的不一樣遞給他。
然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走到落地窗前,“天氣這麼好,突然就想回去看下爸。”
“那我讓司機送你。窠”
“嗯。”
*燔*
父親的墓就在那個女人旁邊,應該是當初就已經買好的。
單七倚穿著一身舒適顏色素雅的運動服,路過花店的時候買了兩束白菊。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也許是自小她的牴觸,父親從來沒有跟她談論有關這個女人的事情,包括她的一切,都是禁忌一般,大家緘口不提。
只有醫院的那一次,她才知道,母親風華正茂,卻因為生她……
墓碑上女人笑得嫣然,年輕的臉龐和她有幾分相似,真是神奇的血緣關係。
在嫣園裡一直吊著反覆煎熬的心,在這裡終於獲得了片刻寧靜,單七倚將花束放好,以盤腿的姿勢坐在兩座墓前的走道上。
“爸……媽。”喊出那個陌生的字眼,單七倚眼底一熱,她又努力笑著扯扯唇,“我來看你們了。”
夏日的陽光有些曬。
她卻大刺刺的坐著,彷彿一點都沒感受到,“爸,我暫時還不能離開他。”他,值得只有那個人。
“爸,對不起,其實很多事都早該跟您坦白。”
“倚倚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就是選擇了去m大。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隱瞞了我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我們是在大學的迎新晚會上認識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只是富人們的一個遊戲而已。”
“爸,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心了。我會過得好好的,活出一個人樣來,也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知道你一定又會念我,做人要學會退一步,要知曉輕重,不要一味的迎難而上自不量力。”單七倚扯扯嘴角,說著說著眼淚竟然下來了,她抬袖粗魯的擦了一把,吸吸鼻子,“但是你現在不會念我了,你要是跟我說一句,也許我就巴巴的逃走了,你知道,雖然我有時候任性,但我向來聽您的話。”
“爸,我這兩年,真的是餵了狗。不,餵狗,狗還能衝我搖尾巴,這兩年……”
“倚倚對不住你,明明這輩子你就剩我一個了,還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幾年不著家。爸,希望你在天上,找到媽,能過得開心些。”
空蕩蕩的階梯公募,只有單七倚一個人,盯著烈日,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話。
“爸,我以後,可能不會常來看您了。”
“七倚?”
她沒有說完的話還哽在喉間,就聽到身側遠處傳來一聲疑問。
單七倚循聲看去,卻是一個婷婷身影。
她連忙抹了把臉,站起身,“程阿姨,您怎麼來了。”
程珺秀見沒認錯人,走上前來,看著眼前紅腫著眼眶的女孩,嘆口氣,輕輕撫著她的頭,“他這一走,可苦了你這孩子。”
“沒事呢。”單七倚強顏歡笑。
“也怪我,那天,家裡來了一幫人。”程珺秀說著,一步步走到墳墓前,將手中的花放在白菊邊上,看著那張笑得謙和有禮的照片前,“說是你的朋友,但那架勢,卻沒有半點禮貌。”
單七倚聞言微微一愣,“那天發生了什麼?”
這些她當初帶著父親骨灰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說。
“那些人嘴上說要‘請’將臨去,我覺得來歷不明,不能這樣走,就被其中一位給控制住了。”程珺秀的聲音低低的,多日未修剪的眉頭擰著,“將臨怕我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