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香檳色的六公分高跟鞋,單七倚扭著腰下樓,殷勤又主動的去挽住他臂彎,烏眸彎彎,“我們走吧。燔”
仇靖側頭看她,又對林嬸道:“天色晚了,可能會涼,給小姐取件披肩來。”
“是。”
四點鐘,天色很晚?
大夏天,可能會涼?
單七倚覺得仇靖這大概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以表達她沒有順應他的意思穿那條裙子的不滿。
只是,容她最後一次任性,以前,做了太久了“她”,往後也許還要做很久的“她”窠。
那麼現在,至少這個夜晚。
讓她選擇一次,只這麼一個細節,與那個女人不同。
黑色的邁巴-赫在一棟繁華的會所前停下。
門口擠著各路媒體,候著打算捕捉一些吸人眼球的新聞。例如今晚博林酒業的集團總裁女伴是誰,之前婚禮的搶親風波,不久前藍氏被收購和藍薇的感情破裂。
其實大家心裡多少都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只待驗證而已。
單七倚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情形,第一次是那天宴會廳,她像是個小丑,在閃光下,在仇靖的諷刺下,像個跳梁的小丑,無所遁形。
“您就是仇先生的秘密愛人麼,可否透露下兩位因何相識,在一起多久了?”
媒體經由保鏢攔著,但兩人才下車,就有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話筒遞到單七倚面前。
仇靖順著看去,見是個頗為斯文的男人,環住單七倚的手稍微用了些力道,讓她靠近自己的懷裡,對話筒道:“倚兒,我仇靖未來的妻子,其他日後會告知。”
單七倚聽到各種“咔擦”聲和譁然以及更多的嘈雜詢問,整個人靠在他結實的胸膛,看著兩邊“窮兇極惡”的臉,她選擇能沉默就沉默。
這一幕,想必應該也是仇靖縱容。
兩人都應該知道,攜手同出入這樣的宴會,一定會成為眾媒體的焦點。
“請問小姐,前些天藍氏千金被毀婚約的事您怎麼看,是否是因為小姐?”
仇靖的眸掃向發問的人,見發問記者下意識一瑟縮,卻僵著臉,顯然不願意收回剛剛的話。他勾唇,眸中卻閃過危險的光,“我並不喜歡有些不上門面的媒體無中生有添油加醋。”
“仇先生,您身邊的小姐是不是前不久訂婚宴上的神秘女人?”
“仇總,之前和藍氏千金定下婚禮,當天卻害得你身邊的小姐受傷入院,是兩人感情出現問題了麼?”
疑問一發接著一發,單七倚避著難以徹底躲開的閃光燈,靠著男人的胸膛,那日的恐懼和無措好像又從頭至腳的灌入如今的她身上。
仇靖給了跟著的助理一個眼神,攬著單七倚先進。
不像是其他人帶的女伴,單七倚神色不夠自然優雅,舉止不夠鎮定,甚至有些地方處置沒有應有的禮儀反而透露著小家子氣。
但仇靖卻絲毫不在意,臨門一腳轉身,提高聲音,一手搭著單七倚的腰間,衝著擠擠攘攘的媒體記者朋友道:“我最近對報刊挺感興趣的,不介意再收購幾家。”
說完,低頭跟單七倚一笑,“我們進去吧。”
燈光閃爍,單七倚能感受到男人摟著她的力度,無聲的點點頭。
她並不是不想講話,而是喉嚨像是被哽住一樣,發不出聲音。
仇靖一定也沒有想過,她臨時的表現會如此不盡人意,但也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才會那麼體貼的將所有並不友善的言辭要麼無視,要麼不輕不重的回擊。
會所大廳裡觥籌交錯,人來人往,自助的酒水席間來往的都是高層人士。
單七倚撇開剛剛的不適,嘴邊噙著得體的笑容,跟隨仇靖和各類人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