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拾一仰頭望去。
她發現這間賭坊的地理位置雖然不算太差,但也絕計不好,何況還不在路邊,而在藏在深巷裡。這樣的地方,這樣破舊的門面招牌竟也能吸得來客人,也不知該說是賭坊這種生意就是如此,還是幕後的老闆隔外有手段。
然而這些疑問在她推開門時便得到了最好的解釋。
與外面看著並不顯眼的賭坊,一旦踏進去卻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大廳佈置得其極豪華不說,每桌均還配著上等的美酒與美人,銀錢敲擊時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混在美人的嬌笑聲中更是醉人。
怪不得……
怪不得傳言都說銀鉤賭坊是個很奢侈的地方,這裡似乎隨時隨地都在為各式各樣的人,準備著各樣奢侈的享受。
蘇拾一合上門,徹底踏了進去。
大廳裡的人都在專心的下注,但也有幾人聽得聲音抬頭瞧了一眼,但很快又繼續低了下去。然而僅僅又過了數秒,那些人卻又像突然驚醒一般抬了起頭,看向門邊那個絕色的美人兒,眼睛一眨不眨的,彷彿生怕一眨眼對方便消失了。
緊接著,又有不少人抬起了頭。
到了最後,銀錢敲擊的聲音竟再也聽不見,大廳裡靜得彷彿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在瞧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子。
蘇拾一抬眼望去,掃了一圈後有些失望。
因為她並沒有瞧見白玉魔。
店小二說此人生得極白,但這大廳裡的人最白的還不如她進城時遇見的那位公子哥兒。甚至那些陪酒的少女,倒不是沒有膚白的,但明顯白玉魔不可能變成女人,也不會將自己打扮成女人來陪笑。
此時,已經有店裡的小斯走上前來。
“姑娘是找人還是……”
他話還未說完,蘇拾一已然抿唇一笑,挑眉道,“人還未到,不防先賭兩把。”說著她取出一張銀票來。
眾人的目光隨即落了上去。
那店裡的小斯的笑容明顯比剛才更大,抬手擺出請的動作將人請到最中央的一桌,並擺上了幾款不同的美酒,甚至還似乎怕姑娘家不善飲酒準備了茶水,服務當真是周到妥貼,讓人生不出一絲的不滿意來。
也怪不得,這銀鉤賭坊的生意能這麼好。
就是蘇姑娘這種對賭沒什麼興趣的人,此刻也竟生起了舒舒服服的坐在這裡,喝著茶水悠閒的賭上兩把的想法。
銀錢敲擊的聲音再度響起。
大廳裡的賭客們紛紛回神,待發現這姑娘也是跟他們一樣來這豪賭的,他們顯然變得比剛剛更為輕快得意,下注也痛快了許多,其中尤數蘇拾一這一桌的,一個個的‘出手’更是闊氣,將氣氛炒得極高。
店裡的小斯幫蘇姑娘將銀票換成了小額的。
一張一千兩黃金的換了八張一千兩白銀的,兩張五百兩的,外加九張一百兩的,還有一百兩的散碎銀子擺在桌上。
蘇拾一下的注十分隨意。
她總是隨手推個幾十兩,或者丟一張一百兩的,偶爾也會換成五百兩的,總之瞧著就是看心情隨便玩兒。一恍十幾局下來,有贏有輸,到最後算起來竟只虧了十幾兩進去,而其他的人便沒那麼幸運了。
同桌有一位長得極瘦的人已經輸了個底朝天。
那人瞧著似乎頗為不甘心,翻翻衣服似乎還想掏出什麼東西來翻本,卻突然聽到門邊有人嘲諷道:
“沒錢便下桌,這裡可有得是人等著賭咧。”
這話說得委實有些不客氣,眾人忍不住的瞧了過去。
來人身材魁偉,滿面獰惡,進門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嘲諷他人,再看他的眼神也是睥睨不屑,一臉不可一視的模樣,簡直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此刻見蘇拾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