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實在出人意料,身世來歷亦是成謎。”章大人點點頭,又從一旁壓著的書籍抽出一封信。
“大人,他的訊息不早就掌握了嘛?”長衫男子有些驚訝,李寒身世來歷皆是在東海府府衙有所記載,犯下的事情也是一條條羅列得清楚。
不知為何,今夜又提起此事,令他摸不著頭腦。
“那些只是表面的,這是查到的關於他的其他訊息。”
章大人把信封遞給了長衫男子。
長衫男子開啟快速掃過,眉頭越皺越深,擰成了一個川字。
“十幾年前就有人在域外的‘不可知之地’見到過李寒?!”
“這……這怎麼可能。”長衫男子手一抖,一幅人畫素描飄落在地上。
畫上與李寒似有幾分相似,又大有不同,畫中之人戾氣滔天。
“域外之地鬼怪離奇,且世間不乏有相似之人。”
章大人往後一仰,看著琉璃瓦頂,喃喃道:“我本以為是相識之人,今日聽你說起此事,倒也有幾分懷疑。”
“若是如此,李寒以往的資訊也皆是造假不成?可是府衙的訊息記載得一清二楚……”
“他確實在東海府生活了十幾年,那些記載也並未出錯。只是……他再往前可不一定是同一個人了。”
二人對此事驚歎良久。
“大人,那麼此人要如何處理呢?”
章大人搖搖頭,認真道:“如今他殺了一個當官的,且還是個修道者,按照律法即是極刑。我們做的也不可太過明顯,正常交給京都府處置便可,”
“不過,此人倒是有趣,相信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章大人把原先染了墨點的信紙揉成一團,又寫了幾句話裝進了信封裡。
“讓人把信送到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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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送信的便把信封塞到了楊家。
楊家僕人見送信是平天閣的人,也不敢怠慢,立刻便把信封傳了進去。
此刻楊家的掌事人——楊太公正在前廳喝著茶。
周圍圍著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從五六歲的小娃到四五十的半老徐娘,場面好生熱鬧。
而此時一女子身穿紅色長裙坐在末尾,捂著耳朵一臉不耐煩模樣,周圍幾位三大姑四大姨正在絮絮叨叨。
諸如女孩子就要學棋琴書畫,別整天舞刀弄打打殺殺;女孩子就是要好長裙,裝扮胭脂粉墨,別穿得跟要去上打架似得。
而在楊家能每日遭受唸經似的待遇的,除了楊家千金——楊明夏,又能是何人。
楊明夏捂著耳朵,目光求救似的站在門口跟木頭一般的張貴。
張貴渾身一顫,又朝著門外挪了幾步。
“大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打打殺殺我在行,這群婆娘七嘴八舌圍在一起不弱於千軍萬馬的威力。
在外你是威風赫赫的女將軍,回到家中就是被催嫁的大閨女。
楊明夏此時也放棄了掙扎,直接往後一仰,把椅子坐成了搖椅,眯著眼胡亂說道:“對對對,大姨說的對,二姑姑說得不錯,三姨娘更是句句在理……”
“哎,明夏,你看看你,每次一說就這般擺爛躺平……”
“我看啊,得請個夫子來家裡好好給你上上課!”
眾人又是一頓七嘴八舌。
楊太公卻是一副無事人的模樣,自顧自喝著茶水,似乎這等菜市場般的氛圍他已經免疫了。
這時門外管家走了進來,把信得給了楊太公。
“東家,這是剛才平天閣送過來的信。”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