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閻王殿
話說胡揚看清了那些劫匪的裝束,發現兵器也是長長短短、各有不同。除了全部都配有弓箭以外,其他兵器似乎全憑愛好,有刀、槍、劍、斧,還有個拿棍子的。心想難怪他們打劫,軍容如此不整、穿的千奇百怪,保不齊就是頭上軍官貪墨糧餉軍資。
但是一看那馬,胡揚就不淡定了:好馬!哪怕陽世在網上也沒看到過如此好馬。那些馬顏色有黑白黃慄不同,但差不多都有一米八‘九的高度,這還是隻算到馬背,更有三米多長,肌肉強健優美、襠寬腿長、毛色發亮。這要是販到陽世,最起碼叫價三千萬一匹,而且是美金。什麼汗血寶馬,那是馬孫子!可惜呀,這陰間與陽世沒開通自‘由行,否則小爺就去做個馬販子。
胡揚正羨慕那馬,卻見一個小兵拔出一隻箭來,嚓的一刀斬掉箭頭,然後搭箭開弓,一箭射在胡揚腦門上。雖說沒有箭頭,力量卻不小,直把胡揚射的眼冒金星、五雷轟頂,胡揚氣的七竅冒煙卻毫無辦法。射你妹呀!射哪裡不好,偏偏射腦門,稍稍偏下一點,豈不射瞎小爺一隻眼睛?小爺豈不成了海盜?
那劫匪見胡揚還是沒動靜,便不再那麼緊張。有個膽子大點的傢伙催馬走的近了,把手中的銀色長槍掉了個頭,用尾部在胡揚肩頭戳了戳,胡揚還是沒動靜,於是又使勁一捅,把胡揚捅了個四腳朝天。
那公鴨嗓子又說話了:“這廝受傷了。我看這廝是個探子,不然為何我們十幾天羊毛都看不到一根?定然是這廝一路尾隨、通風報信!大哥你說是不是?”
那穿著銀色衣甲的劫匪想了想,下令:“綁起來,回去交給大王審問。”
胡揚哭笑不得,心想不管在哪裡,除了太監嗓子以外,凡公鴨嗓子也都不是好鳥,憋出來的屁又臭又毒。小爺動都動不了,做得了哪門子探子奸細?自己劫不到財貨就拿小爺交差!心想還是不能說話,不然說不定得挨頓毒打逼供。
那個拿著銀色長槍的傢伙下的馬來,把那掉過頭的長槍從胡揚胳膊和身體中間一戳、一翹、一捅,便用長槍將胡揚雙臂別在後背。然後“嘿”的一聲吐氣發力,好像沒怎麼費力氣、輕易將他翻烙餅般翻了個面,砸了胡揚一個狗吃屎。後面又過來一個傢伙,用一根繩子非常熟練地將他雙手綁了起來、又捆在腰間。
胡揚被摔得灰頭土臉還吃了一嘴土,火冒三丈,很想罵一聲:我草你大爺!但又怕捱打,想想還是忍了。
那幫劫匪將胡揚綁起來後,湊到一起商議了一下。說是這次出來幹活背運氣,盤子也定的不好,繼續下去肯定也圈不住肥羊,不如回去,把這探子交給大王審問。於是那軍官模樣的傢伙拿主意道:收兵!
一個五大三粗的絡腮鬍子單手提起胡揚往馬上一架,胡揚臉朝地趴在馬背上。聽到劫匪們一催馬:駕!馬蹄聲便逐漸急促,速度越來越快,剛開始還能看到眼前土地沙石飛快遠去,後來已經看不清了,除了感覺到有些輕緩起伏以外,也不覺得特別顛簸。果然好馬!這速度最起碼一百二以上,而且看得出還沒發全力。如果把這馬放在香‘港跑馬場比賽……那不叫比賽,那叫完虐!一圈之內已經超了兩圈,還有得比嗎?直接讓馬場給一個億,美金!不,要歐元!不然你們就等著倒閉吧!可惜做不成這馬販子。
在胡揚對那些馬垂涎三尺的yy中,隊伍前進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然後停了下來。那絡腮鬍子把胡揚提了下來,靠在一棵樹上就不管了。好大的樹!三四個人合圍的樹,還有五六圍的、七八圍的,而且不是一根,是一片,枝葉連成一體,以至於林子裡光線很暗,除了這些樹以外,遠處的景物什麼都看不到。
原來這裡是這幫陰兵的接應點,有四個人在這裡等著,還有三駕馬車,那馬車整個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馬車結構很簡單,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