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姒履癸及其夏王朝張目的昆吾。至此,湯已經成功剪除了夏王最後的羽翼,他的謀臣仲虺和伊尹覺得時機已然成熟,便建議湯聯合其他部落,將兵十五萬,直逼夏王正都鳴條(今河南封丘東,一說在山西運城安邑鎮北。以歷史地圖和淳維遷徙路程來看,後者可能性最大。前文提到的王都斟尋,即今河南鞏縣,為姒履癸繼位後轉遷之都。)
姒履癸聞聽湯大軍逼近城下,一句話也沒說,慢慢轉身,走到木榻跟前坐下,眼睛直直地看著傾宮之上雕刻的蒼狼和盤龍圖案,許久之後,厚厚的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什麼也沒有說。這時候,淳維、烏蘭和淳木——姒履癸最後的軍事力量,忠心耿耿的追隨者,邁著沉鬱的步子,從宮外走到了姒履癸所在的大殿——這時候,與姒履癸夫妻嬉戲淫樂二十年的妺喜絲毫不見蒼老,依舊妙目流轉,胸脯高聳,面板白皙,一笑一顰之間依然媚惑動人,搖人心旌。
見淳維三兄弟進來,妺喜看著淳維,眼睛忽閃了一下,兩腮窪起兩隻清水盪漾的酒窩。一臉嚴肅,心情沉重的淳維見到了,心頭一顫,好像一陣颶風呼嘯刮過。走到父王面前,淳維、烏蘭和淳木並排跪下請安,姒履癸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兒子,眼光有些呆滯,額頭上的皺紋深刻而明顯。姒履癸輕聲道:“都起身說話吧。”淳維等應聲而起,在姒履癸面前站定。
淳維看了一下父親的臉,輕聲說道:“父親,您有些老了。”姒履癸哦了一聲,也看看了淳維,淳維的眼角也有了皺紋。姒履癸道“真是歲月不饒人,時光催人老啊!”說完,姒履癸緩慢移動眼光,看了看烏蘭和淳木,烏蘭身體長得彪悍,鬍鬚滿腮,臉膛紫紅,一副威武氣概。淳木稍顯瘦弱,但身材奇高,相貌周正,眉宇之間英氣勃發。
姒履癸站起身來,屏退侍衛。妺喜依舊坐在對面的木榻上,眉眼含笑,看著姒履癸父子四人。姒履癸看到了,衝妺喜擺擺手,示意她也迴避。妺喜見此情景,嫵媚之臉陡變,一雙俊眼之中,既有屈辱,又有憤怒。但這種光芒瞬即即滅,恢復了常態。妺喜笑笑,起身,嫋嫋婷婷地走到姒履癸父子面前,躬身施禮,轉身出了宮門。
目送妺喜背影消失,姒履癸站起身來,看著三個兒子,語氣沉重道:“兵戈之禍,全是父王所致。王朝敗亡,乃是必然之事。正如人生,有誕生也必有衰亡……為父老矣,只是害苦了爾等三人。”說到這裡,姒履癸老淚縱橫,面容悽苦。淳維、烏蘭和淳木本來對父王姒履癸心中有氣,見此情境,竟然怨氣全消,不約而同地說道:“父王莫要自責,兒臣心中坦然。”姒履癸見三個兒子都如此說,心中愧感稍少。
頓了頓,淳木首先開口道:“今湯大兵壓境,我大夏雖然聲名狼藉,但兵眾尚在,推擁諸侯與方國不少於十個,論兵力,完全可與湯一決高下。”淳維躬身說道:“父王所言極是,兒臣等甘為士卒,誓效死命!與湯之軍決一死戰。”烏蘭也大著嗓門道:“湯之軍,乃是烏合之眾,我烏蘭勢必將之趕盡殺絕,保我大夏共主之位!”淳木道:“父王放心,有我等三兄弟在,湯不足為懼!”姒履癸見三個兒子信誓旦旦,戰意決絕。道:“湯此番動作,必然是有備而來。我等不可掉以輕心……。”
姒履癸說到這裡,忽然門外有傳令的奴隸大聲喊道:“昆吾國巫師阿木龍求見大王!”姒履癸。淳維。烏蘭和淳木聞聽,怔了一下,相互看了看,滿臉驚訝之色。少頃,淳維對姒履癸道:“父王,兒臣早年聞聽昆吾國巫師阿木龍有通曉天地,知會前生未來,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