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
苟延和嘅提被鬆開之後,整了整衣冠,仍舊站在當地。態度不卑不亢。這時候,曲目咳嗽了一聲,走到苟延和嘅提兩人面前,看著兩人的鬍鬚道:“晉使好膽子,竟然在我侮辱我匈奴大單于,是為不道。若非我大單于心胸開闊,不如爾等一般見識,現在,你等頭顱早已落地了。還快快謝單于不殺之恩?”苟延和嘅提聽了,臉色依舊。苟延眼皮輕抬,一臉的不屑。曲目圍著二人走了一圈,眼睛盯著二人眼睛。
苟延和嘅提直覺得有一股凌厲的光芒,好像要刺穿心扉一樣,使得二人渾身不自在。曲目慢慢說道:“二位使者此來,絕不是僅僅在我單于面前逞威顯能吧?”苟延聽了,心中一凜,眼睛看著曲目,道:“巫師所言正是,大王今番派我等前來,是為修好睦和,而貴國左右賢王擄我百姓,毀我城池,令人切齒痛恨,剛才所言,不洩此憤,不張晉威,何以為臣?”苟延話音剛落,一直沒有說話嘅提大聲道:“匈奴蠻賊,欺我弱小,屢次殺戮我百姓人眾,擄掠財富,是為禽獸也。”
友立抵絳單于驟聽嘅提罵聲,怒不可遏,忽地站起身來,大聲道:“晉國小吏,競一再辱罵於我,不殺之何以舒心?”說完,便對侍衛喝道:“速將此二賊押出斬首,頭掛城門,示眾三月!”這時候,嘅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摸樣極其豪邁決絕。少頃,收住笑聲,嘅提看著友立抵絳單于,大聲道:“匈奴蠻賊,可敢與本將軍刀兵相見乎?”友立抵絳單于聞聽嘅提囂張之言,臉色鐵青,怒聲吼道:“大膽晉賊,放肆若斯,快快拉出去,五馬分屍,其肉往送深山,狼吞虎嚥,方解我心頭之恨!”說完,氣呼呼地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時候,曲目站在二人之前,見嘅提如此張狂,單于暴怒,搖了搖頭,拄著桑木手杖,回到了原來位置。
嘅提聞聽,沒等侍衛反映過來,一個箭步衝過去,奪下長刀,烏拉拉地大叫一聲,朝著友立抵絳單于猛衝過去。只聽苟延失聲喊道:“將軍不可!”但嘅提已經衝了過去,友立抵絳單于見狀,也嗖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刀。獨立大將軍見此陣仗,抽了長刀,迎著嘅提襲擊而去。嘅提正在奔竄之間,忽見一道寒光,朝自己的右肩砍去,情急之中,急忙回身,用長刀擋住了匈奴獨立大將軍勇猛一擊。獨立大將軍一擊不中,手起刀落,朝著嘅提兜頭劈下,嘅提一個閃身,長刀直擊獨立大將軍肋下。
獨立大將軍見狀,撤刀回身,順勢繞到嘅提左側,長刀猛然揮出,嘅提因為用力過猛,速度過快,見對方揮刀砍來,想要撤刀回擋,可惜晚了一步,直覺得肋下一陣疼痛,獨立大將軍的長刀已經扎入了他的身體。嘅提痛得一聲大叫,虎吼一聲,忍著劇疼,用盡平生力氣,朝獨立大將軍肩頭砍去。獨立大將軍一個閃身,抽出長刀,嘅提的鮮血淋漓而出——獨立大將軍擋了嘅提的奮力一擊,復有轉過身來,長刀直入嘅提後背。嘅提又是一聲慘叫,失望的眼光看了一眼苟延,便撲騰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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嘅提倒地,友立抵絳單于及一干大臣放聲狂笑,極其張揚和誇張,毫無憐憫之色。晉國大將軍苟延驚呼一聲,快步搶去。匈奴獨立大將軍疑是苟延也要刺殺單于,急忙揮刀衝了過來。苟延一聲不吭,撲倒在嘅提面前。口中喊著嘅提的名字。這時候,嘅提已經奄奄一息,見苟延面色悲痛,又蘊含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