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留在草原上,我陪你回越西好不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她的面孔十分的天真,在這個草原姑娘的心中只有自己喜歡和不喜歡,根本想不到其它複雜的利害關係,她不知道元英從沒想過帶她回越西,也沒想過娶她,這是他們身份註定的,所以縱然阿麗公主的神情十分的哀慼,可是元英還是推開了她,淡淡地道:“我該走了,抱歉。”
李未央和元烈來到了草原上的刑場,在她看來那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草原人用鐵皮做了一個巨大的火板,這個板子的下面是懸空的,堆滿了枯枝和稻草。他們將裴獻趕上了火板,在下面燃起了火堆,李未央看著這一幕,目光變得有些奇怪,她轉頭問元烈道:“他們在做什麼?”
元烈因為對草原做了一番調查,所以他很清楚對方在幹什麼,但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
李未央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火堆之上,那火本來很小,卻漸漸的變大了,溫度逐漸升高,縱然他們站得很遠,卻還是覺得那火帶來陣陣的灼熱之感,裴獻目光變得驚恐,在鐵皮之上左右地換著腳,不斷地出汗,隨著溫度的升高,他甚至開始不斷地奔跑,整個人氣喘吁吁,彷彿全身都被汗水打溼了。就在越西的貴族們目光之中都流露出詫異的時候,那鐵板旁邊的瞭望臺上,有護衛倒下了數桶涼水,那些水匯聚而下,彷彿瀑布一般落下,隨後護衛們如同套牲口一樣,用繩子一下套住了裴獻的脖子,將他拉到在鐵板之上,眾人被這詭異的一幕完全嚇到,只聽到皮肉和燒紅的鐵板一接觸,傳來一聲極為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便聽見一陣嗤嗤的聲音,便有赤腳的護衛衝了上去,活活地剝了一張人皮下來,那動作乾淨利落,和剝下羊皮沒有絲毫的區別。
李未央只聽到一陣比豬捱了刀還驚悚的聲音,不由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轉頭,驚訝地看著元烈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元烈笑容和煦,聲音也很動聽,“他們在活剝人皮,剝下來的皮要去蒙鼓,哦,對了,腿骨要去做成號角,頭蓋骨則會做成頭骨缽,你見過頭骨缽嗎?”
李未央搖了搖頭,元烈眼睛閃閃,笑容變得更加的溫和,“我們來的時候,曾今在集市上見過草原上的頭骨缽,那上面鑲著金銀,還有的嵌入珠寶,你還記得嗎,一個頭骨缽要整整一萬兩銀子,這些都會成為草原上貴族的收藏。當然,草原人做這個最初並不是為了賣出去,而只是想要做成法器,你剛才看到的那些巫醫,他們治病救人都要靠這些法器。還有寺廟裡,到處都是人骨做成的法器,來由都是一些犯了極惡之罪的囚犯。”
越西貴族之中那些膽小的夫人小姐們看到這一幕,都嚇得暈了過去,他們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用這麼可怖的法子活剝人皮,這可比那些凌遲處死的懲罰要可怕得多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李未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這死法倒真是有趣得很,這個大君啊,殺雞給猴看罷了。”
元烈勾起唇畔,點了點頭道:“草原人向來驍勇野蠻,那些敢於弒君的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裴獻如此,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那邊的護衛竟然已經將裴獻的皮活剝了下來,接著又從眉骨處將頭蓋骨切掉,留下的痕跡十分的平整,隨即便見到那護衛將鋸下來的頭骨部分,送給了在一旁等待的草原巫師,而他的四肢也都被一切下來,作為將來法器的製作材料。這樣的懲罰不僅殘忍,而且野蠻,可是沒有人敢出聲阻止。因為那些草原上的護衛們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口中都是喃喃地念著咒語,十分鄭重神秘的模樣,顯然很是虔誠。眾人的眼中,這場刑法具有一種屠戮般的神秘美感,更像是一場華麗的活人祭祀。
李未央不想再看下去了,她嘆息一聲,轉頭向相反的地方走去,元烈跟著她,注視著她的神情,不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