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婚,不賞臉?
就在眾人以為蕭大人被調侃了會強力反擊的時候,蕭奕澈卻出乎意料的和他碰了碰杯,臉上的笑優雅而迷人。
眾官面色詭異,眼中有著一股八卦之火。
指揮使大人……難道真的跟靖王……
他們面色赤紅的不敢想下去,紛紛低下頭假意品嚐美酒佳餚。
蕭奕北緊了緊手中銀盃,最終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宴堂外。
畢菲纖姍姍來遲。
“表小姐。”
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奴迎接上來,眼中有抹驚喜。
“幾年沒見。表小姐已經出落得如此標緻了。”
畢菲纖停下蓮步,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淺笑,眼中仍不掩驕傲,清脆的叫道:“鍾叔。”
名叫鍾叔的老奴歡喜的拍了一下手,止不住笑意:“虧表小姐還記得老奴,上次表小姐到府的時候老奴剛巧家裡有事,回來聽說表小姐到京城了,老奴還盼著何時能見到您。”
“想當初離開臨汐的時候,表小姐才這麼大一點……”鍾叔手比劃了一下畢菲纖兒時的身高。目露追憶。
“老奴還記得那時候你特別愛看書,終日纏著老爺給您唸書……”
畢菲纖這個時候哪有心情和他談小時候的事情,眼睛迫不及待的望向宴堂裡面。
“鍾叔,舅舅現在在裡面嗎?”她打斷鍾叔的滔滔不絕。恨不得穿過他馬上飛進去。
有舅舅的引薦,他會記起她了吧?
鍾叔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自己掌了自己一個嘴巴:“瞧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表小姐不要跟老奴介意啊——”
說著身體利索的轉身去宴堂大門,留下一句:“表小姐先在這裡等一等。”
畢菲纖身體筆直的站著,亭亭玉立。庭院裡的月洞門有不少人往來,她清淡的看著,昂了昂下巴,極力壓下眼中的妒火。
若是其他的世家小姐也就罷了,偏偏是……是一個小妾——
這種感覺無疑於有點像一直覬覦的高不可攀的東西,卻突然有一天被一位比之自己遠遠不及的賤民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買走了——
還是正式妻子待遇那樣的隆重迎娶——
事情怎麼會這樣子?她暗戀多年,一直以他為目標,潛心修煉自己,又成功的接近了他的弟弟,卻被另一個空手套白狼的平民撿了一個大便宜?
怎麼能這樣子——
畢菲纖難受糾結的皺起眉毛,心臟處一陣陣鈍疼。
沒有人比她心裡更翻江倒海了。
想發洩,發洩不出來。
畢菲纖煩躁的等候在外面。
不一會兒,鍾叔終於又從裡面出來,滿臉笑容的邁向她:“表小姐,老奴領您進去。”
宴會堂十分大,門窗四處都貼著大紅的囍字,深深刺痛了畢菲纖的眼睛。
古樸典雅,裡面恭賀聲,鼓瑟聲,嬉笑聲——
正中央一片空地有各家的人獻上禮物,或準備的才藝。
鍾叔領著畢菲纖從宴桌後面穿過,到了前面一點的位置。
鍾叔在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面前停下,那中年人穿著沉穩,留著兩道小撇胡,整個人看起來精瘦而儒雅。
鍾叔矮身耳語了幾番,那男子仰起頭來朝畢菲纖望去。
臉上露出溫和而具深意的笑容。
“舅舅——”畢菲纖喊了一聲,複雜難言,五味雜處,最後化為酸溜溜的一句舅舅。
吳永,是負責掌管禮樂的太常寺卿,正三品,官雖大,卻無什麼實權。
吳永年輕的時候曾是蕭奕澈祖父門下的一名門客,從文書一職,因為有才,祖籍又是臨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