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不由地一陣寒慄。
若她真是有目的的接近蕭家,那麼,她只能說,她太能演戲了。
顧氏不禁想對她鼓個掌。
竟然能騙過蕭家那麼多人的眼睛混進蕭家當了嫡長子的正妻。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也許,她可以找她合作合作。
如今蕭奕澈那麼疼她,說不定可以……
想到這裡,顧氏便有些坐不住了。
晚上,蕭奕澈神色暗沉的回了院子,已經有些晚了。
凌向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飯等著他,結果等了一晚上沒回來。
最後獨自用了膳。飯菜幾乎沒怎麼動過。
內室裡傳來細柔的聲音,一絲尾音的顫抖洩露了心底的不安。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蕭奕澈停下腳步,時光恍若回到了那年三歲。
母親也是這樣常常在他和弟弟的耳邊柔聲念著古詩和有趣的故事給他們。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們長大若是能找到一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妻子,便是你們的福分,若是找不到。卻也無甚可遺憾。”
那時的母親說,愛,是奢侈的東西,有當然更好,沒有也正常。
“娘,你和爹之間有愛嗎?”
“傻孩子,當然有,不然你們是哪裡來的?”
亭子裡一陣歡歌笑語。
蕭奕澈習慣性的按了按眼窩,嘴角扯出一個柔了整張寒臉的笑容。
他掀了簾子進屋。凌向月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古詩集,正在努力撐著眼皮給肚中的寶寶念著。
察覺到他進來,頓時人醒了一大半。睜開眼睛,目光中掠過一絲慌張,被蕭奕澈敏銳的捕捉到。
他臉色冷下來,繃著臉去了內室換衣服。
等他洗刷好一切後。凌向月已經支撐不住又躺在被窩裡小睡了一會。
但是她精神一直關注著蕭奕澈的動靜。
感覺身上有一道似乎要吃了她的目光,攪得她睡不安寧。
剛起了想一手揮開的想法,猛然間醒轉過來。張開迷茫的雙眸,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穿著遮掩得嚴實的中衣,腹部鼓著,豐滿的胸部也微微擠了出來。
蕭奕澈人高馬大的立在床前,目光一直鎖定在她身上,流轉,猜測。
若是往常,他早已經摟上了軟乎乎香噴噴的身體,扒光了她,不把她弄得哭泣呻吟不罷休。
可是今天,他想要她親自開口給他說。
凌向月拉住他垂著的大手,甜笑道:“怎麼站著,好晚了,睡覺吧……”
說完即心虛的垂下眼皮。
蕭奕澈一直看著她,坐在了床沿上,手摸上她粉嫩嫩的飽滿臉頰,輕輕問道:“今日去了哪裡?”
凌向月心裡最後一個弦也差點崩潰。
她悔恨的垂下頭顱,嚅囁道:“沒去哪裡,就去道觀求了下大仙。”
她不說,十一和十三也會告訴他的,所以,瞞不了他。
到底要不要將印章的事告訴他?
她所有的一絲一毫表情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蕭奕澈眼裡。
他的目光裡似乎帶著冰渣,聲音又冷又硬:“去那裡做什麼?”
凌向月低著頭,絲被蓋在及腰的位置剛好遮住腹部,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
蕭奕澈一把捉住她放在絲被上的手,柔若無骨,白皙如玉,握在他冰涼硬厚的大掌裡像是握著一個易碎的寶貝。
“……說啊。”他另一隻手磨蹭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