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幾手棋譜,齊武夫有些蠢蠢欲動,談不上技癢,打從離開了十一連,齊武夫就沒下過一天象棋,可能沒有荒廢,但手生是有的,骨子裡魚總是有種去上海見一見黃青鸞的意思。
最後,這個非常理智的人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因為各種各樣微妙的關係得到了一張後天開往上海的飛機票。
………【076…偶了個遇】………
整理了幾件衣服,可謂萬事俱備,齊武夫想著若能先與黃青鸞通個電話便好了,可惜這個說不上冥頑的老兒對這種高科技一向揣著不排斥卻也不使用的態度,於是任是當今如何發呆,還得跟活在古代似的快馬加鞭的寄一封信或者親自登門才能瞧見這個主。
爾後,齊武夫又給沐夏花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是能讓這個妮子歡天喜地忘乎所以的一段話:“今天下課整理點行李,後天去上海看師傅。”因為齊武夫買票是靠著宋風波那兒的關係,所以在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的變相脅迫下,齊武夫只好答應宋風波的不如何妥當的協議,帶沐夏花一塊兒去上海,不過黃青鸞畢竟也很是惦記沐夏花這個閨女,還能趁著看黃青鸞陪沐夏花一同出去走走,一舉兩得。
因為將要過年,寒假臨近,沐夏花本就處在比較緊張的趕考階段,齊武夫又補發了一條簡訊,讓她務必帶上一些複習資料,凡是不能耽擱。他不想讓這個從小到大都是安安靜靜戴過小紅花肩上扛過一條或是兩條槓的安靜妮子因為他的原因導致自己的學業有所耽擱。不去上覆習課可以,但複習的流程不可省去。
沐夏花也在收到齊武夫的第二條簡訊後才心安理得,畢竟照齊武夫執拗的脾性,怎麼可能同意她在這種比較迫在眉睫的時候擱置自己的學習呢。心裡樂開了花,稍有走神,注意到沐夏花異樣的導師恰到好處的敲了敲她的桌子,立即讓這個注意到自己失態的妮子迴轉回來,一臉愧疚的重新正色聽課,筆記本上漂亮的小字零散地拼湊著。
一目十行的將這本象棋的對弈書籍讀了個遍,並非所有東西都讓他覺得有說服力,除了幾個局面的對手和下手應付很漂亮,但都是紙上談兵,看到後頭便有點乏味,陳詞濫調的太多,可還是覺得花二十塊買這一本書挺值得,至少給會下象棋的人看,還是能學到一點半點的貨色的。
將書放回房間裡頭的書架,齊武夫暫時沒有繼續看書的念頭,畢竟每本書的知識都需要消化,欲速則不達,太快的接受比較相同的東西容易混淆神經。齊武夫不做傻子做的事,這年頭有笨鳥先飛的,也有先飛的聰明鳥兒,齊武夫顯然是後者,懂的學以致用再加以琢磨,要逼一頭栽進去出不來的傻子要強得多。
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一刻鐘,揉了揉太陽穴,站在陽臺上吹陣冷風扎會馬步,想到那天晚上趙檀站在這裡大聲吼的那些花,又想到趙檀真的已經有的那些變化,就沒由來的覺得看到他人的生活逐漸充實,自己也越發充實起來。齊武夫甚至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相比以前的冷漠再冷漠,現在已經學會了與人溝通,學會了隱藏自己本心,學會了給不同的人不同的臉色。因為讀懂了友情,至於愛情,他和沐夏花可能依舊跌跌撞撞,碰到一些忐忑才能真正走到那個秘密花園裡頭來一場最美好的邂逅。
套上外套,是錢塘挑的另一件與沐夏花搭配著一起的情侶裝,挺時尚,自個兒的身材又很勻稱,很好的修飾了自個兒的邊幅。
從地下車庫開出寶馬750Li,一路駛往北京醫院,與趙檀格調全然相反的緩慢非常,一路循規蹈矩,不插道,適當讓道,紅燈停綠燈行,一點兒都沒囂張跋扈的勁頭。但凡坐趙檀坐齊武夫車的時候,總會有感慨齊武夫有些對不起這輛車,一點兒都不兇殘,和自己那身能耐截然相反。
齊武夫總會悠哉地繼續開著,對於開車的過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