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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多少心思藏著掖著,只有自個兒才最為分明瞭。”

項庭真冷眼看著莊氏遠去,方轉頭望向項庭秀。項庭秀心驚膽戰的,小心翼翼道:“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無意瞞你,孔夫人之事……我真的……我當初不講,只是不想你多心,我不曉得她竟會尋上門來。”

項庭真只是平靜著神色,淡淡道:“你救了孔夫人,她上門致謝,原是好事。你沒有錯。”

項庭秀眸子裡滿是惴惴不安,一時無言以對。

這一日裡,項庭真便沒有讓六妹妹過來陪自己做繡活,獨自在屋子裡繡著荷包,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緒不寧,好好的一幅木芙蓉,幾處都繡壞了。她索性放一放,行出屋外去透透氣。來到前院,看到那木芙蓉迎風招展,分外美麗,她怔怔凝視,出神片刻後,回頭喚身後的元香道:“你過來,仔細聽著,你這就出府去,替我去問清個究竟。”

元香道:“姑娘只管告訴奴婢該上哪兒,奴婢馬上就去。”

項庭真心下猶疑著,須臾,才想開口說出“翰林院庶吉士汪家”,忽見前方大門進來數人,為首的正是項庭沛,只見她手捧著一個長形的物事,用深黑的布帛遮蔽,並不知是何物。身後那跟隨的正是白福家的和幾個掌事的媳婦。她們匆匆過去,前往的方向正是項家祖祠。

第六十八章 靈牌

項庭真滿腹疑慮,上前去揚停了一個小廝,問道:“大姑娘這是所為何事?”

那小廝打了個千兒,回道:“回三姑娘,老爺和大姑娘今日要替先安姨娘立牌位,這不,吉時快到了,奴才先過去聽候差遣。”

項庭真聞言,一下愣住了。想母親生前不惜與父親反目,不允安氏的靈位入供項家祖祠,父親本已作罷。不曾想眼下母親屍骨未寒,父親和庭沛竟要替安氏立牌位,這分明是對母親的大不敬。

思及此,她心下怒不可遏,遂疾步往祠堂而去。

到得祠堂,一眼看到項景天負手站在堂中,項庭沛則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邊上族中司禮的老者正要將靈牌置放在供桌上。項庭真見狀急急奔了進來,高聲道:“住手!”

眾人聞聲,訝異地回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項庭真身上。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司禮者身旁,一把奪過靈牌,道:“為妾者,進門時需得元配首肯,方算是名正言順。我娘生前並不允許安氏進門,爹爹,此事你是知道的。”

項景天面上一沉,低喝道:“放肆!項家列祖列宗面前,你休得無禮!把靈牌放下!”

項庭真不是不知此舉實在有失分寸,但是父親要為安氏立牌位已是勢在必行,眼下她可以為母親做的事已是太少,倘若再不能在安氏立牌位一事上尊重母親意願,她於心難安。一時立定了念頭,倒是無畏無懼,只迎著父親嚴厲的目光,道:“正是在項家列祖列宗面前,女兒才敢為娘說一句公道話,娘生前堅拒安氏入門,必定有她的道理,求爹爹三思!”

項庭沛緩緩站起身,哀然道:“妹妹,太太為何堅拒我娘進門,難道你不是心知肚明麼?爹爹如今讓我娘靈牌入供祠堂,本的是慈悲之心,他不忍我娘孤魂飄零,方給予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妹妹何必要跟一個不在世的人過不去呢?”

項庭真冷冷盯著她,道:“當年的是是非非,我無從可考,我只知遵從我孃的心意。”她頓一頓,鄙薄道,“當日姐姐你一副明理模樣,前來告知你放棄替安氏立牌位,口口聲聲只說為了顧全大局,怎的到了如今,卻又求爹爹大發慈悲了?原來從一開始,姐姐便是心口不一。”

項庭沛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眼含委屈地望向項景天。項景天低咳了一聲,道:“為沛兒的娘立牌位,是我的主意,與沛兒無關,你休得在此無理取鬧。”

項庭真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