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抬槓的人,都有鮮明的性格,並保持“鶴立獨行”。
張超也不例外:
只見他穿著九十年代末特有的粗布棉衣,雖然寒風凜冽但並不係扣兒。
任憑已經“打鐵”的衣服,和“打縷”的頭髮一起迎風飄揚。
(打鐵:衣服因穿了很久不洗,變硬的狀態。)
(打縷:頭髮因過久不洗,黏在一起的狀態。)
面對這種“奇人異士”,李金龍也不敢過分託大:
收起陰沉,換上一副嬉皮笑臉遠遠的打招呼。
“張超、超哥,過來商量點事兒唄!”
李金龍是眾所周知的壞蛋,因此張超很是警惕。
只見他停下腳步凝神戒備:
“李金龍,為啥是我過去,不是你過來?!”
李金龍:“......”
“行行行,您站著別動,我過去還不行麼?!”
見到這種情況,張超更加警覺了。
他立即裹緊棉衣,急速後退幾步。
那樣子,像極了夜間獨行,偶遇臭流氓的妙齡女青年。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什麼事兒站在原地說,不許靠近我三步!”
此刻的李金龍,內心是極其複雜的。
我特麼的真是豬!
和這種人廢話什麼,直接拍他不就完了麼!
這小子眼中紅芒閃動,一個箭步衝到張超身邊。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猛的將手心裡的陰屍蟲丟出。
陰屍蟲就像八爪魚一樣,噗的一聲黏在張超眉心。
隨後張開滿是碎牙的嘴,飛速在他眉心咬出一個血洞、並鑽了進去。
這過程極快:等其餘同學注意這邊時,張超額頭的傷口已經癒合,只留下淡淡的血跡。
除了眼中偶爾閃過的綠光外,也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麼區別。
見事情成功,李金龍獰笑著取出一把摺疊刀遞給張超。
“跟著小爺我,一會兒讓你扎誰你就扎誰。”
“朝著心窩子扎,記住了沒有?!”
被陰屍蟲控制的張超也不說話,只是機械般的挪動腳步,緊緊跟著李金龍朝學校門口走去。
另一邊,常八爺一路風馳電掣,馱著華九難三人到了學校大門口。
華九難龍皮加身、趙飛肥膘護體,倆人自然不懼嚴寒。
陳大計就慘了:
只有頭皮以上是溫暖的,頭皮以下都凍的幫幫硬。
不自覺間流出的鼻涕,已經凍成兩個冰柱斜掛在臉上。
“羽、羽、羽哥,你、你、你這保、保暖功能不能往下延伸點麼?!”
“罩、罩、罩住我大腦袋也行,別、別、別隻顧著自己的窩啊!”
黑羽依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愛搭理陳大計,只是縮了縮腦袋繼續睡覺。
見“租客”不理自己,陳大計又將目光望向常八爺。
然而不等這貨開口,八爺搶先說道。
“小癟犢子你最好別說話!”
“要是敢再讓八爺我扣個棚,老子就用大尾巴抽你!”
可能是最近捱打有點多,而且過於頻繁。
陳大計第一次被常八爺嚇唬住,真的縮了縮脖子沒敢講話。
華九難見他這幅可憐的樣子於心不忍,食指中指併攏做法劍,口中唸唸有詞。
“春風化雨,萬物回春。融!”
幸虧灰老六給華九難看過那半部道書,不然他還真不會這些給普通人用的輔助性法術。
咒語籠罩下,陳大計只覺的寒意盡去,全身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