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笑話這樣形容過時間的快慢。甲問乙,一分鐘有多長呢?乙的回答是,那要看你在想要大便而且急不可耐的時候,是站在廁所外等待,還是蹲在茅坑中央。不過這個問題要來問陳楚凡的話,自然便會有不同的回答,那就是,那得看他是站在舞臺之上表演,還是在後臺等待了。
就像此時,陳楚凡甚至有了度秒如年的感覺。他只覺得他的手指都活動的快麻木了,才等來他即將登場的訊息。當前臺的中心電視臺主持人終於談到他的名字,開始介紹他時,陳楚凡甚至能感覺到一種讓他眩暈的幸福感。
如果沒有工作人員在一邊催促,恐怕陳楚凡真會幸福的眩暈過去。雖然在得知晚會不是現場直播後,陳楚凡在無限失望之下,曾有過甚至懶得再晚會上露面的想法,不過隨後就因為想透徹後被自我否定。
而經過一天的排練,和眾多大腕一天的接觸,更讓他感覺到其實就算是錄播的節目,但是能在中心電視臺其實也挺值的,起碼能讓自己的父母在電視中見到他。他相信元宵節的晚上,父母肯定會守在電視旁邊觀看這場晚會。
他甚至能想象的到當他的身影出現在晚會時,他的父母會有多麼激動跟興奮。陳楚凡一直以來都是個挺孝順的兒子,哪怕只為了讓家裡兩位老人的驕傲這一個理由,都足以讓他此刻感覺幸福,更重要的當然便是全力以赴。
球球照例被留在了後臺,不過即便是在後臺,以成熟期的球球的精神力量一樣可以幫助到他的主人。不過陳楚凡卻早已經在白天的時候嚴肅的要求球球在晚上他上臺表演時要本本分分,不做手腳。原因無他,中心電視臺太過嚴肅,他可不想球球一個沒把持住,鬧出什麼亂子。到時候難以收場,更重要的是陳楚凡現在對自己的能力,也有了足夠的自信。
跟排練時一樣,坐在了舞臺正中央的古箏前,此時幕布前的主持人已經介紹完了節目,燈光沒有開啟,幕布卻已經緩緩的張開,臺下觀眾禮貌姓的掌聲還未完全停歇,陳楚凡的雙手已經在箏弦上拂動,淙淙的古箏聲如清澈小溪般滑進臺下觀眾的耳中。
雖然只是錄製,晚會要在第二天的晚上才會現場直播,但是陳楚凡似乎有種錯覺,他的父母親人們,他的愛人們,還有他的一眾朋友們,此時都在電視前在看著他的演奏。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表演前產生這樣的錯覺。畢竟曾經不管是在M國,還是在港島,都離內陸太過遙遠,而這次不一樣,他坐在中心電視臺的演播大廳裡,面向的基本上是內陸的觀眾,跟生活中離他最近的一幫人。
所以陳楚凡演奏的非常認真,甚至沒有球球的幫助,他便瞬間進入了狀態,完全投入到了音樂的感情中去。甚至可以說,雖然這次不是現場直播,卻是陳楚凡最用心演繹的一次。
當柔和的笛音插入古箏聲中,前奏已經演奏完畢,陳楚凡也終於第一次在中心電視臺的舞臺之上開始展現他有如天籟般的嗓音。
“風簾動,淒雨纏綿,愁思誰能懂。春逝水,朱顏漸老,白髮添多少。。。。。。”
此時大燈仍未亮起,在導演的安排下只有從舞臺頂部射出一股朦朧的藍色燈光籠罩著坐在舞臺中央穿著一襲青衫的陳楚凡,返古的裝束,配上古意盅然的旋律跟歌詞,加上臺前漸漸揚起的淡淡青煙,讓整個現場氣氛顯得出塵寧和。
“一層層,是入山臺階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淒雨惹人煩,一夜夢醒幾分。。。。。”終於到了曲子的副歌部分,但是燈光仍舊沒有點亮,而是多加了幾道朦朧的光束,將在陳楚凡身後幾位伴奏的身影都顯現了出來。但是整體意境仍舊顯得朦朧而神秘。
而這時臺下被歌聲所感動的觀眾,對於臺上的樂者的好奇也達到了頂點。王導跟金導分析的沒錯,此時沒有觀眾去關注這首歌的風格是否跟今天熱鬧歡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