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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漆黑的角落裡閃現出兩個人影,一個男人用刀抵著一個女人的脖子,仔細一看,這個女子不就是剛才“騷擾”小逸的人嗎。男人低聲在女人耳邊說了句:“不準再來,滾。”然後放開女人,女子立馬飛一般的逃走,她剛才站的地方留下一片微臭的液體,男人看著女子逃走,再次退進角落。
第二天早晨十點多,韓逸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回過神才想起自己昨晚離家出走現在在旅店住,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趕在十二點前退了房間。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韓逸摸摸肚子,好像有點餓了,摸摸口袋,只剩下十塊錢了,吃碗麵還能餘三塊,這種情況真是似曾相識:當年被老爸和大哥送去美國的頭一年,韓逸堅持不用家裡的一分一毫,雖然學費已經繳清,而且韓逸也找到一份送報紙和洗碗的兼職,但掙的錢只夠付學校的住宿費,有的時候沒錢吃飯,小逸就跑到兼職的餐館,等客人吃完不要的剩飯剩菜悄悄拿去吃,幸虧餐館老闆是個好人,見小逸每次這麼做也沒有呵責或者加以阻止,有時還給小逸一些補貼。之後韓逸因為成績優秀,課外研討比賽獲獎,拿到了學校的獎學金還有參賽獲得的獎金,生活才算好了些。這些苦小逸從來沒和別人講,整天笑嘻嘻沒頭沒腦的,連大哥韓碸都不清楚這個看上去傻傻呆呆的弟弟在國外竟有這樣一段經歷。
韓逸又想再來一遍,但這麼短時間哪去找兼職呢,這時汪延打來電話:“小逸,有沒有空,一起去打球吧?南門外體育場見,好嗎?”
“嗯,我去球場等你。”
汪延揹著兩副羽毛球拍,拿著一桶羽毛球,老遠見到小逸就揮起手來。小逸趕緊跑過來接過球拍和球。
“去室內打?”
“室內一小時100塊,我可打不起,咱倆就在外面的足球場上打吧。”
本來想說“我請客”,轉念一想自己口袋裡就剩三塊了,就提著球拍跟著汪延去了草地。兩人技術都還行,熱身階段都是就著對方,撿球的次數也就少得可憐。汪延覺察出今天韓逸有些不對勁,表面看著精精神神的,但像是強裝出來似的,休息的時候,汪延遞給小逸自己帶的礦泉水,挨著小逸坐下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了,陽光這麼好,怎麼看著你好象不開心?”
“有嗎,我怎麼會不開心。”
“我看人很準的,是好朋友就別騙我。”
“嗯。”這句話對韓逸有些作用,“和我哥吵了幾句。”
“怎麼回事嗎,兄弟倆有什麼隔夜仇,說開就行了。”
“不是,哎呀,打球打球。”韓逸不想再說,起身拿著球拍往場地走。
汪延也只好跟了上去,擾亂了心神,韓逸的球技也受了影響,頻頻失誤,更讓他煩躁。幾輪過後,小逸把拍子一丟,氣呼呼地跑到一旁的凳子上休息。汪延撿起球拍,也跟了過去:“怎麼了,還說沒事?”
小逸覺得剛才扔拍子無故發脾氣確實是自己不對,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小延,沒針對你。”
“那就是針對你哥了?”汪延耐心的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擔的。”
“我??????唉,我昨晚罵我哥混蛋,然後他打了我一巴掌。”小逸敘述的言簡意賅。
“這??????你幹嗎無緣無故罵他混蛋啊,他可是你大哥,你可以先站在他的角度考慮考慮。也許他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啊?”
“他在生日宴會上不但不幫你解釋,還無動於衷看笑話,他這也算是個男人,你和他這麼好的朋友,就算是陌生人也能幫著說兩句吧,他不是混蛋是什麼。”連珠炮似的說完,韓逸這才意識到一時嘴快,偷瞄了眼汪延。
汪延知道他說的是那天自己跟紀曉青的事,說:“他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