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攔周芷清。
王爺已經發了令,不想再看見她,誰還敢留她在蘭香苑服侍?只有仙芝送她出去,小聲囑咐著:“幸好王爺開恩,你總算大難得脫,快回去歇歇吧。”
留在這兒,不知道待會還有什麼危險。李忠只是個參將,又不是王爺的親信,便是他再喜歡,王爺也未必會順順當當的讓他遂願,可若換成了王爺手底下的將呢?
王爺推拒不能,送了又不甘,那時候周姑娘人才難做呢。
周芷清朝她笑笑,一路疾走,回到了昊日成的東廂房。
她換了衣服,將嚴真瑞的衣服掛起來,便歪在了榻上。一來撫慰自己驚嚇過度的小心肝,二來也乘空偷個懶。
嚴真瑞覺得無聊。
酒池肉林,也總有喝醉吃膩的時候,更何況滿院子的男人都在縱情聲色,他卻孤家寡人一個,相較之下,越是熱鬧越顯得他寂寞的可憐。
尋了個藉口離了席,他一路慢悠悠的閒逛,一邊散酒,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昊日居。因著所有稍微有些頭臉的侍女都去了蘭香苑幫忙,因此昊日居只留了一個年紀尚小的丫頭在耳房裡。
那丫頭禁不得夜困,早早就睡著了。
嚴真瑞一路通行無阻進了寢殿,連個侍女都沒有。一摸屋裡的茶壺茶碗,都是涼的。嚴真瑞灌了一肚子的酒,飯菜都沒能吃得幾口,心下更是悶悶不樂。
窗外夜涼如水,昊日居雖然燈火通明,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的安心。遲開的丁香散發著別具特色的味道,隨著夜風吹進來,嚴真瑞的酒意便有些往上湧。
他煩躁的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東廂房裡,只點著豆大一點的燈,透過窗紗,屋裡一片昏暗。與這高大、明亮、奢華、精緻的昊日居相比,是如此的不相稱。
嚴真瑞腦子裡亂轟轟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周芷清那絕望的又絕美的舞姿,心口一熱,想也不想的去推東廂房的門。
門居然是鎖著的。
嚴真瑞沒來由的一陣懊惱。這丫頭竟然防賊一樣的鎖著門,她想防誰?這薄薄的門板壓根擋不住他,他一腳就踹了開來。
這是小小的兩間屋子,雖說大部分書都搬走了,可是還留了一部分,周芷清也沒動,只擺了一張簡單的梨花木桌子,兩把半舊不新的椅子,上面擺著著一套素瓷茶具。
裡屋只有一張床,簡單到簡陋的地步,連床帳都是再粗不過的白布。她就那麼歪著身子躺倒在床裡,長髮如瀑,鋪在枕上,只露著一個身段盡顯的玲瓏背影。
嚴真瑞壓抑了長久的情,欲忽然就迸發出來,他大步走過去,伸手一託,就將周芷清攬在懷裡。他欺身上床,抱著周芷清往床裡挪了挪,動手胡亂的撕扯著她的衣衫,不等她那飽滿的豐盈彈跳出來,大手就已經急促的伸進她的裡衣,尋了她雪白豐盈上的一抹嫣紅,急切的搓弄著。
入手肌膚如脂,留戀已久的回憶如數湧上來,嚴真瑞喘息越發粗重。他迫不及待的探手往下,去撥周芷清的長腿,急不可耐的想要衝進去,來緩解他的緊繃、滾燙和腫脹。
周芷清在夢中聽見一聲巨響,還沒完全清醒,又被一雙登徒子的手肆意捏弄,不由又驚又怕,睜開眼,見是嚴真瑞,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見他已經撥開她的雙腿,探手去觸腿間的柔軟,竟是不顧一切的要衝進來,不由的往後退著,道:“王爺,王爺,你要做什麼?”
嚴真瑞醉了,他留戀這手裡的滑膩,貪戀著她的緊窒,想要索取她的甜美。當下竟是柔柔一笑,俯身親著她的眉眼,親著她的唇,道:“芷清,本王想要疼愛疼愛你。”
周芷清一邊躲一邊掙扎:“不要,王爺,奴婢身份低賤,配不上王爺,還請王爺饒了奴婢吧。”
嚴真瑞低笑道:“周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