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徑直起身出門去了。
雲錚痛打了王帳房,原本以為父親知道了肯定會訓斥幾句,沒想到過了一夜仍不見有何動靜,心中著實有些不解。不過他很快將此事拋到一邊,方才他在院中練了會兒功,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功基礎養生主不僅已然恢復,而且竟有了一點長進,心中極為興奮,暗想莫非是自己身體已經開始恢復了,養生主才又有了進境,按如此進度,說不定不用幾年便可練到下一重,這神功如此神奇,到下一重的時候不知道該有多厲害?
雲錚擦了擦汗水,返回屋內,卻見小蓮跪在廳中,不由得一愣,向站在一旁的小荷問道:“小荷,這是怎麼回事?”
小荷肅然道:“奴家平日對小蓮管教不嚴,這丫頭在少爺面前常常不分主僕尊卑,昨日還對少爺言語不敬,若再不教訓,恐怕要被外人恥笑了。”
楚錚一聽忍不住看了旁邊的小梅一眼,小蓮雖跪在地上,卻瞧得清楚,忙道:“這不關小梅的事,是小婢自己和小荷姐說的。”
小荷斥道:“少爺又沒問你,你胡亂開口做甚,還不向少爺陪禮?”
小蓮向楚錚磕了個頭,道:“少爺,小婢對少爺有諸多不敬,請少爺恕罪。不過少爺今日痛打那王賬房,為小荷姐出了口氣,小婢十分感激,無論少爺怎麼處罰小婢,小婢都絕無怨言。”
小荷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喝道:“小蓮,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我們姐妹三人既然入了雲府,都是少爺院中的婢女,萬事需以少爺為重,你怎麼到今日還不清楚?”說完,揮手欲打。
雲錚上前一步攔住小荷,道:“小荷你這是作什麼,小蓮是個情義中人,你對她和小梅恩重如山,當年從官家小姐淪落到被賣入教坊,仍不捨棄她們,這種恩情又豈是輕易淡忘的?小蓮今日之舉是為你心急,那也是人之常情。”
小荷看了看小蓮見她絲毫不怕,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對雲錚道:“這些都已過去的事,既然雲府收留了我姐妹三人,又如此善待我們,小荷蒙天之幸,得以身侍少爺,更不能忘記從前苦厄,小蓮今日所為實在是有些過分。”
雲錚微微笑道:“這沒什麼,我又不是什麼暴戾之人。”又對跪著的小蓮道:“你也賠過罪了,快起來吧。”
小蓮聞言,偷偷看了小荷一眼,不敢起身。
雲錚佯怒道:“剛剛還說以少爺為重,少爺都發話了,你還看小荷夫人做甚。”
小蓮嘻嘻一笑,站了起來,道:“少爺還說自己不暴戾,今日痛打王賬房,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把小梅都快嚇死了。”
雲錚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小荷姐說得一點也沒錯,你確實有點沒大沒小,是該好好教訓才是。”
小荷沒好氣地說道:“方才奴家是想好好教訓這妮子的,可少爺又心慈手軟放過了她,再想教訓,就請少爺動手吧。”
雲錚邪笑道:“我哪是心慈手軟,只不過是憐香惜玉罷了。”說著衝小蓮招招手,道:“來,到少爺身邊來。”
小蓮見雲錚笑得有些怪異,臉一紅,躲到小荷身後,搖了搖頭。
雲錚走上前來,伸手便要拉她,小蓮藉著小荷身子,不停地躲閃。
小荷見雲錚笑容頗為邪氣,心中有些迷惑,難道自己看錯了三少爺?想到大戶人家的婢女很少能逃脫主人的魔掌的,小荷不覺有些神傷,自己便是從通房丫頭抬上來的,又如何能護得這兩個丫頭,再說在這世道,做丫頭的怕是巴不得被主人看上,總比日後嫁給那些三餐的都說不準的苦哈哈強,何況少爺這等風姿才能,說帥府裡有哪個不願意,誰信?
不想雲錚沒幾下就住手了,氣哼哼地道:“你這丫頭小心些,除非你小荷姐一直護著你。”
小蓮不理他,一溜煙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