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圳只覺後背一涼。
不是這樣的,他只是看雲月妹妹自己一個人喝酒,怪無聊的,所以過來陪她喝。
這個解釋顯然不夠具有說服力,沒準還被晏千認為他故意怪罪給雲月身上,吳圳心裡苦,換了個說法,「二哥,咱成年人喝點酒沒什麼,還好辦事啊。」
「辦你個頭。」
「……」
男人語氣越來越冷,吳圳的心越來越玄乎,完了完了,他真的要涼了。
當事人自己反倒非常地平和安靜,酒杯被搶走後也沒有不高興,慢悠悠站起來,酡紅的兩頰微微抬起,朝晏千目視著。
醉了。
連聲音都醉了,軟得不像話。
雲月叫一句:「二哥。」
停頓一下,又伸出手臂,「抱抱」
晏千準備皺起的眉頭一下子平撫了:「……」
覺得自己快涼了想著找塊好點的墳地的吳圳:「……」
嗯?什麼情況。
雲月妹妹喝醉酒的樣子也太……不符合以往形象了吧。
大腦反應只是慢半拍,晏千很快就給予回應,將女孩半抱著,軟玉在懷,教訓的語氣毫無說服氣勢:「舟舟你——」
拿她如何是好。
只有吳圳敏銳捕捉到可以挽救的機會,立馬給出軍師一般的建議:「雲月妹妹喝醉酒了,會所有二哥的私人套房,你們今晚就去那裡睡吧。」
停頓,又壓低聲音:「二哥想要什麼樣的套,裡面都有噢,各方面設施非常齊全。」
晏千:「滾。」
吳圳:「好的,我現在就滾,二哥加油。」
……
雲月起初自己喝的那點酒,並沒有太大醉意,後來吳圳過來搭話,心裡裝著事,情不自禁喝下去不少,看到晏千那會兒頭已經開始昏沉沉地暈起來。
連什麼時候被他從包廂抱到套房裡都不知道。
她醉相還不錯,沒有亂吐,身上的氣息也不重,還帶著水果的香甜。
晏千先是把她放到離門口最近的沙發處,準備起身的時候,發現胳膊被她緊緊地抱著。
低頭,是雲月弱小得跟貓叫似的聲音:「別走。」
「不走。」他依然很有耐心,「給你找身衣服換去睡覺。」
「不要。」她喃喃,「我不想穿。」
「……」
昏頭了。
完全就像一隻醉貓一樣,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剛才的抱抱還情有可原地可以理解,現在顯然就是在男人的極限忍耐度上蹦迪,晏千一點點地將她扒拉的手指慢慢地掰開,聲音不自覺啞下去:「舟舟。」
雲月瞳眸朦朧,大腦昏熱。
其實她應該像老趙所的那樣去色-誘然後旁敲側擊出自己的想法,以達到目的,可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想要了,代言也罷,姑姑的合作還是慕青椋也好,都無所謂,她都不要,不論真虛,她只想和晏千保持穩定的婚姻狀態。
雲月睜著迷離雙眸,緩緩地坐起來,抬起的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脖子上。
以她的位置是不足以夠著男人的唇的。
晏千知道她喝醉所以沒有縱容更不想動容,面色略顯僵硬地望著她,那隻阻止的手抬起又放下。
喝醉酒的羔羊,主動送到狼口,哪怕不食用,聞聞味也不是不能解饞。
誰知雲月並沒有去吻他的唇,連下巴都沒去夠,她往前一湊,帶有醉意的唇抵著男人分明的喉結,印上去——
桃紅色的吻。
「二哥……」
伴隨她呢喃夢囈一般的聲音,使得這本該冰寒的夜都變得燥熱起來。
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