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嘴角勾起的弧度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殘獰,“但是過往自己承受的痛楚,也要那罪魁禍首瞭解到其中的生不如死……”冰冷無溫的語調是讓人心驚的凜冽,那雙有了點點溫暖的黑眸再次凍結。
“讓他了解到又如何,以前的一切都不會再次重來,不過是失衡的心得不到平靜而已,冤冤相報何時了,都覺得說起來容易,但是如果自己想,做起來也不會太難……”靜靜的迎視著男子,流皓月只是盼望那融入在他靈魂中的仇恨可以慢慢消散,如果一味的執著於報復,那麼這樣的陰暗遲早會腐蝕了自己的心。
面具下的眉峰高高的蹙起,看著臉上沒有絲毫怨懟的女子,原本以為只是自欺欺人的託詞,可是他知道,她說的和做的都是一樣的,不曾有過絲毫的相悖。
粉唇輕啟,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一陣紊亂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為出口的話語,不解的回頭望去,直接數十名小太監弓著身子向自己跑來,下意識的轉身,卻已經沒有了白衣男子的身影,無奈的丟出一個白眼,她真的是愛瞎操心,那個傢伙識別危險的本事可是比自己高明多了。
“月紗公主,等一下……”皇上身邊的近侍王公公那特有的尖細嗓音響起,卻沒有了之前的諂媚和虛偽,那彌散在語調中的慌亂也不要的讓流皓月黛眉輕挑。
“什麼事,王公公?”勾起嘴角,玉顏上揚起淡淡的笑靨望著方寸大亂的老太監,話說,能跟在一個皇帝身邊幾十年,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便不會太差,如今,他的模樣清楚的告訴自己,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公主金安……。”即便是不知所措,可是該有的禮節卻依然沒有丟開分毫,只是行過禮後,王公公臉色蒼白的靠近流皓月,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語音顫抖的言到,“公主不好了,皇上……。病危。”一雙緊握在一起的大手更是在雪夜中透著寒烈的冰冷。
“……。”水眸一沉,流皓月抿緊粉唇望著一臉無助的王公公,在思考他話中的真實度,自己不過來到無隱國三天,而那皇上的身體不似病重之人,即便是真的有隱情,為何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通知自己這個他國的公主?
“太子殿下已經過去了,其他的皇子全部都守在殿外,老奴奉命帶公主過去……”像是已經瞭解她心底的疑問,王公公繼續開口,那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
“走……。”沉思須臾,流皓月率先抬步轉身,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老皇帝要見她,卻把自己其他的孩子堵在門外,但是為今之計,也容不得自己拒絕,所以,倒不如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冰冷的雪花再次紛揚而下,使得原本就覆蓋成銀色的宮殿越發的飄渺靜謐起來,也許是感受到了那不平靜的氛圍,宮裡所有的侍衛和宮女都一個個表情嚴謹,那謹慎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唯恐成為無辜的冤魂。
磅礴殿外,數十名的皇子都是緊蹙眉峰的在原地跛步,看著王公公和流皓月上前,表情都不由的一變,深思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絞纏在面無表情的流皓月身上,原來,她就是南越國來和親的公主。
“王公公,為何將月紗公主帶來父皇的寢殿?”其中一個年長的皇子眯著黑眸冷冷地問道,今晚父皇病危,這個訊息只有他們幾個皇子知道,可是現在父皇居然要這個南越的公主來磅礴殿,難道就不怕這個公主居心不良,將他病危的訊息傳回南越國嗎?
“三皇子,老奴只是奉命行事,還望三皇子莫要為難老奴……”王公公的態度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慌亂,那冷靜帶笑的模樣讓人不能懷疑絲毫,然後說完,便微微俯首行禮,然後模樣恭敬的將流皓月請入殿內。
“公主千金之軀,深夜還如此麻煩公主,暉在這裡多謝公主了……。”誰知,剛才開口的皇子卻是態度沒有變化的身子一擋,便攔在流皓月的面前,其他的人均是一副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