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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不要輕易讓對方突破;左邊要大膽地壓上,就壓他們這條邊。克澤,你的位置要向右靠,要和右邊協防……”

在背水一戰的情勢下,還沒有完全進入角色的袁仲智終於露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面,雖然陶然隊的陣型還是四四二,可仔細分辨的話,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四四二,正確地說,它應該是三一三一二,在德國呆了四年的袁仲智甚至嚴謹到為每一個隊員劃出攻防中的活動範圍,惟有歐陽東是個例外,他可以在中前場任意活動。

“你這番準備,能起作用嗎?”散會後,方贊昊故意慢了幾步,和袁仲智走在一起。曲劃得這麼細緻,他聽著都新鮮,看來這個袁仲智肚子裡也未必都是草。

“死馬當成活馬醫。”

袁仲智拋下怔愕當場的方總經理,自顧自地走了。

上半場比賽毫無精彩之處,顯然雙方事先都做足了功課,把對手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因此,雙方都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中場的控制權上,整整四十五分鐘的糾纏,誰都沒能佔到什麼便宜,雖然各自都創造了那麼兩三次有威脅的射門機會,可又都沒能把握住這機會。唯一讓陶然隊和莆陽球迷高興的事情,就是對方有三個人都領到了黃牌,這多少能讓他們下半時有所顧忌;可歐陽東額頭上那條血糊糊的大口子也讓遼寧隊員解氣,他們當然知道誰是陶然隊的主心骨,何況,歐陽東手臂上還套著隊長的袖標,有人甚至在心裡埋怨自己的隊友,怎麼就沒把歐陽東給踢下場去?

中場休息時,袁仲智在黑板上劃得白一道紅一道地,再一次提醒自己的隊員,下半時應該注意什麼,他甚至沒去問問讓隊醫折騰得直吸涼氣的歐陽東。隊醫在歐陽東額頭上那條兩公分長的傷口上貼了幾根創克帖,這才算止住流血。

“都看清楚了?”袁仲智挨個打量著脫光脊樑的主力隊員,大口喘息的隊員們用眼神回答著主教練的問題。

歐陽東要了一把溼毛巾,先抹去臉上的血漬,又在頭上脖子上抹著汗水。末了,他伸手要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著。

就在袁仲智站在更衣室外抽菸時,遼寧隊的主教練恰恰也站在門口,兩人只是點點頭,都沒說話,隔著一段走廊各自抽著自己的煙。

“你怎麼就沒問問歐陽東的傷?”從更衣室跟出來的方贊昊既象埋怨又象提醒地說道,自己有隊員一臉是血,沒聽說有象袁仲智這樣硬心腸的主教練的,哪怕是個外人,這時候也該去問候一聲吧?

“問他幹什麼?他要不能踢,隊醫會告訴我。”袁仲智冷冷地說道。他就沒瞅方贊昊一眼,只是把手裡的菸捲吸得嗤嗤作響,一根菸吸完,馬上又接著菸蒂上的火燃起另外一根。

“你有多的煙麼?我忘記帶煙了。”他把手裡的空煙盒捏做一團,扔在牆角。

他這番舉動沒把方贊昊當場憋得背過氣去,半晌,他才從衣兜裡掏摸出大半包中華煙,拍在袁仲智手裡。

“他是隊長。”袁仲智陰沉著臉,慢慢說道,“你以為,一隊之長就那麼好當?”

看著袁仲智的背影,方贊昊象是懂了點什麼,他拉開更衣室的門,朝裡面瞅瞅,搖搖頭,又點點頭,沿著走廊向另一端走去。

下半場由陶然隊開球。

隨著主裁判的哨音,馮展把球輕輕撥給特瑞克,特瑞克撥給已經過了中線的歐陽東,歐陽東把球向前一磕,跟著跑了兩步,就猛然把球踢起來。

這可不象是傳球。

位置靠前的遼寧隊守門員看見那圓圓的足球突然躥起來,他還笑了一下,這陶然隊的傢伙是不是瘋了,剛剛開球就這樣大腳傳出來?人還能比得上足球飛行的速度麼?可他的笑馬上就凝固在嘴角。他媽的,這不是傳球,這是射門!是他媽的該死的吊門!

回過神的守門員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