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傢伙啊……可是秋震南幹嘛一副盛氣凌人的口氣?
睡意襲來,我重新陷入昏睡之中。
再一次朦朦朧朧醒過來的時候……
“侯爺,聽說你三天三夜守在這裡,不曾離開?”緩慢的,低沉的,無形中給人一股莫大壓迫感的聲音。
咦……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這是誰?
“靜嬰……”錦鄉侯慢吞吞的聲音,似乎帶一點驚詫,一點無奈。
“怎麼,侯爺不喜歡看到靜嬰嗎?靜嬰苦苦等候,找不到侯爺,只好親自前來這裡了,侯爺……你不會見怪吧?”彷彿冰層下的流水,聲音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冷,聽得人心裡冰涼的,很不舒服。
唐少司,這是誰啊,快點把他打出去。
心中有個聲音叫,但我卻說不出話,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怎麼會……不過……靜嬰……你不該來。”
“哈……是靜嬰不該來嗎?或者,侯爺認為靜嬰打斷了侯爺的兒女情長,所以不悅了嗎?”
“靜嬰!”錦鄉侯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一點氣惱,忽然之間放低下去,“這裡並非談話所在。”
“那麼……侯爺願意離開這裡了嗎?”那個人仍舊陰陽怪氣,低低聲說。
“這……好吧。”錦鄉侯嘆了一口氣,妥協的聲音。
哼,沒骨氣,居然不能堅持到底!我鄙視你,唐少司!
心中的聲音大叫著。
淺淺的腳步聲慢慢地遠去了。
難道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嗎?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意識清醒,卻不能說話呢?太可怕了,難道我變得全身癱瘓?啊啊,那麼我寧可去死!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耳畔響起一聲惆悵的嘆息,接著,有個聲音說道:“以後……你可會學的老實些了麼?”
我頓時毛骨悚然。
如果我能動的話,此刻一定會跳起來。
因為這個聲音我最熟不過了,這是……秋震南?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侯爺府嗎?等等……前天我好像也聽到他跟錦鄉侯說話來著,難道他們兩個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呃,關係?
或者,這傢伙特地來趁人之危的?
如果我能動,肯定會立刻讓自己進入一級防備狀態,但幸好我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於是直挺挺,像死魚一樣躺在那裡。
有一隻手伸過來,摸在我的頭上,卻在剛碰到的那一瞬間猛地抬起來,飛速閃開,好像害怕一樣。
忘了說,因為我背部受傷,所以當時的姿勢是臥著的,正好臉側在一邊,毛茸茸的頭偏在一邊。
我敏銳地感覺到那隻手飛快地落下來,碰了一下我的頭,隨即飛快地竄走,彷彿剛剛那下碰觸很不應該。
搞什麼飛機啊……
心中不滿地想,當姑奶奶生麻風了嗎?怕成這樣?臭小子,怕還來,要知道麻風呼吸也能傳染的!(呼吸能傳染嗎?)
“你……你啊你……”那個聲音一改往日的壞脾氣,忽然變得很柔和。
這種突然而來的柔和感把我徹底擊垮,最初我還認定這個人是秋震南無疑,但是現在……我開始搜腸刮肚的想,在我認識的人裡有誰具有這種聲音的。
“這一次,有唐少司替你遮掩,萬一下一次了,下下一次呢?這裡雖然不近朝堂,但也同樣暗流洶湧,何況,如果真的是那樣,要知道……伴君如伴虎……雖然你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但如此下去,我有個預感,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此人似乎帶著傷感,說話如作詩,雲山霧罩叫人不明白。
而那大手經歷了小心翼翼的試探之後,終於慢慢地覆蓋在了我的頭髮上,慢慢地開始撫摸過我的頭髮。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