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時候我感覺渾身輕鬆了很多,似乎是吃了什麼好東西,勉強能坐起身來跟史英標談笑風生了。
順便問了一下早上是誰來過,順理成章聽到鎮遠候的名字我沒多少意外,不過看史英標的臉色比較奇怪也就隨口問了一句:“楚真有沒有說什麼?”
史英標終於逮到機會似地說:“營首,您以後可否不要跟鎮遠候走得太近?”
“什麼意思?”我斜眼睛望他。
“這……”他躊躇一下,說,“鎮遠侯在皇太后她老人家面前十分得寵,聽說皇太后拿鎮遠候要緊的不得了,屬下擔心……”
“你擔心楚真脾氣不好,我惹惱了他就等於惹惱了太后?”我笑,“該乾的橫豎我都幹了,不該乾的也沒少做,放心,楚真決計不會跟我臉紅的。”
看我如此大包大攬,史英標臉上的擔憂卻沒因此而減少。
“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話沒說?”
“嗯,其實今早上,除了鎮遠候,還有另外一個人也來見營首了。”他忽然說。
我吃了一驚,某然的影子嗖地飛過心頭,想了想,絕對不可能,立刻打死:“是誰啊?”
“公主。”史英標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慢慢地抬起頭。
“公主?”我條件反射地動了動手指,“憫情公主亦或者……”說到這裡我自己打住,憫情公主是有未婚夫的人,為人又大方善良,高貴舒雅注意舉止,唯一能闖入這男性世界飛揚營的,除了吟月那瘋丫頭還有何人。
我嘆一口氣:“史侍衛你就那麼看著公主走進來?”
“公主沒有進來。”他眯起眼睛看著我。
“嗯?那刁蠻丫頭……咳咳,我是說公主怎麼可能……”
“因為鎮遠候攔住了吟月公主,沒讓她進門。”
“楚真?”我眉毛一挑,楚真居然有這種能為?那麼以後要好好求求他,讓他把這可惡的公主從我身邊徹底清掃走。
“是啊。”史英標說,“屬下也沒有想到。不過公主居然聽從了侯爺的話,但是……”他長長地賣著關子,在我冷冷又充滿威嚴的目光鄙視下才說,“不過屬下覺得侯爺跟公主殿下那兩位的相處非常的古怪。”
“什麼意思?”我饒有興趣地問。
“有點像是要吵架,又有點像是賭氣……看不明白。”他嘆一口氣,厭倦了當傳聲筒的角色,“營首,該吃藥了。”
“哦……”
我答應一聲,他從門口計程車兵手裡接過木盤,拖著端到我的跟前,我伸手端過熱熱的碗,放在嘴邊輕輕地一啜,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掠過心頭。
“燙麼?”史英標從旁問。
“嗯,沒什麼……”我答應一聲,重新端起藥丸,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光。
喝過藥躺下的時候我想,就這種回覆速度,不到傍晚我就可以仍舊站到赤龍大殿去值班了。
想到這點,渾身有點激動又有點驚悚,痛苦跟快意交織的感覺。
我縮排被子裡,沉沉睡去,這一睡一直到了晚上掌燈,我才昏頭昏腦爬出來,一張口,居然無法發出聲音,努力地伸手掐住脖子,才勉強發出幾聲類似呻吟般的叫。
史英標聽到聲音,從門口一溜小跑竄進來:“營首,您醒了。”他從眉蹙起,望著我,十分擔憂的樣子。
這個罪魁禍首。我伸出手指著我的喉嚨,示意給他,同時心酸地想:媽的,難道從此我就變成啞巴了嗎?
“營首您怎麼了?”他驚得聲音顫抖,“您的聲音……”
“我……”我伸手捶著胸口,引發一連串咳嗽。
“營首,您不要動,我去請太醫,馬上。”他急了,轉身出了門,連嚷嚷起來。
就這麼一陣折騰,我已經覺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