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先聽聽再說。
最近石冠中的鬧心事比較多,鎮裡風傳他的三姨太和袁喜才在冀州約會,雖然他沒有抓住把柄,三姨太也不認賬,但是他相信無風不起浪,袁喜才一直在打方梅的主意他是知道的,讓他很沒面子,偏偏他又奈何不了袁喜才,這讓他十分苦惱。楚軍的事也讓他鬧心,他找了不少人替他說話,想讓事情早一點了斷,對楚軍或者判刑,或者放了,人老是關押著,即不判刑也不釋放,他當然不託底了,萬一有一天楚軍挺不住了,胡亂說話,他就是白布掉到染缸裡——洗不清了。
石冠中的心情不好,袁喜才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就坐在石冠中的後面,臉色灰灰的,有點蒼白,像是剛剛得了一場大病。最近他一直在和李威作戰,雙方互有勝負。他對李威的活動規律有了初步瞭解,不再是盲人騎瞎馬了,因為摸著了李威的活動規律,好幾次差一點把李威包圍,只是李威很狡猾,每每到了要入套的時候,又像泥鰍似的溜走了。但是李威似乎真的忌憚他了,很久沒有出來活動,西河鎮周圍安定多了,小野對這一點是肯定的,也給了他充足的時間和自由。本來形勢對他是有利的,沒有想到小野突然調走了,沒有了這個最大的靠山,袁喜才明白,以他的性格在西河的官場上混會是很難的,他的敵人太多了,過去又沒有任何官場經驗,社會基礎。其次就是和方梅的關係了,方梅雖然不再像過去那樣冷得像塊冰,可也很少有熱度,兩個人見面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到了一塊,卻很少有共同語言,對於一個深深墜入情網的人來講,這種折磨是致命的。令外他聽說酒井一直在調查龜田的死因,這也讓他煩心,袁喜才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誰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麼後果,如果馬有福被鬼子抓了,他該怎麼辦?現在的他和石冠中到是同病相憐。
會場上的嗡嗡聲突然消失了,原來酒井開始了就職演說。“我的,你們的,熟人的,不用介紹了,從今天開始,我將代替小野大佐管理西河,希望諸位配合的,大大的。”
酒井的話停頓後,臺下稀稀拉拉的響起了一片掌聲,酒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感到自尊受了傷害,臉色有些潮紅。“大日本帝國的,在太行山區,在中條山區的,都取得了豐碩的戰果,八路軍的,國民黨的,統統的不是對手,很快的就會被消滅。大日本皇軍的在東南亞,在太平洋同樣取得了豐碩的戰果,美國的,英國的,統統的不是對手,亞洲的將來是大和民族的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但是西河的八路軍仍然存在,抵抗力量的仍然存在,他們的螞蟻的,皇軍的大象的。”後面的話,他幾乎是在吼叫,眼睛瞪得像燈泡,完全是一副屠夫的面孔,和小野的溫文儒雅相比,真是天地之差,所以儘管他吼叫的十分賣力,臺下卻沒有幾個人在聽。再說了,這種大話和空話也沒有說服力,西河上層的這些人,最關心的是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是要他們幹什麼,是他們會得到什麼好處。
酒井發現了臺下的狀況,接下來的話題開始轉了。“可是螞蟻的鑽洞,一樣的可以毀壞大壩。皇軍和八路軍的作戰是勇敢的,是一往無前的,只是讓我感到遺憾的是中國的軍隊。你們的部隊在和八路作戰中,盡全力了沒有?有的人怕死,有的人要儲存勢實力,這個的,這個的是不允許的。不要忘了,你們的部隊是誰的軍隊?是帝國的軍隊,這是瀆職,是要上軍事法庭的。”說到這,酒井故意的停止了話頭,用那雙狼一樣的目光,從頭到尾進行掃射。也許他認為,他的目光可以起到震懾的作用,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他看到下面的目光中,有很多是疑惑的,還有不滿的,這讓他十分生氣,又一次感到自尊受了侮辱,臉色就由紅變成了鐵青。“消滅運河支隊是我們的首要任務,這次軍事行動中,出工不出力的,瀆職的,通共的,一定嚴懲,絕不姑息。”
石冠中聽到這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