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根據地的動手迫在眉睫了,而且目的性已經明確,他不僅要消滅運河支隊,還要剷除所有的抗日力量,他要斬草除根。對形勢的嚴峻,譚潔看得比較清楚,因此當肖鵬提議召開隊委會,她立刻表示贊同,她也想透過大多數同志的意見,給彭述志增加壓力,迫使他放慢前進的腳步。在目前的情況下,她同意肖鵬的觀點,認為不適合搞大規模的群眾運動,儘可能的保護幹部,不能讓過多的人拋頭露面。對鬼子的實力,小野的狡猾,她有著比較清醒的認識,所以同意肖鵬對形勢的判斷。會議一結束,她就滿世界去找肖鵬,後來在新兵訓練場的後院才找到了他,她懷疑肖鵬的憤怒已經抑制不住了。
譚潔沒有猜對,正坐在操場旁邊看新兵訓練的肖鵬,憤怒的情緒已經平息下來,眼睛看著新兵練刺殺,心裡在想彭述志。他覺得一個參加革命年頭不算短的高階幹部,面對這樣嚴峻的形勢,不可能一點看不出來,那他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他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力量逼使他冒天大的風險,也要把政績進行下去?“政績?”當這個字眼跳入肖鵬的腦海,頓時感到眼前雪亮,似乎一切都清楚了,原來他在為自己打造上升的平臺。
記得譚潔好像說過,彭述志在特委宣傳部長的位子上幹了很久,一直在爭取上一個臺階。特委的副書記一直空缺,難道他是為了這個副書記的位置而進行賭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黨內形成了這樣一種風氣,如果提拔某個人,首先要看他的背景,然後是政績,所以有的人為了得到提升,不惜犧牲國家和人民利益,哪怕是做表面文章,也要做出政績來。假使彭述志的目的是為了這個副書記,一切就可以理解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gongchandang人也是人啊!彭述志一直做著宣傳工作,沒有下面實際工作成績。這一次對他來講是難得的機會,所以他拼命的要表現自己,努力的要做出成績,這是他上升的奠基石啊!肖鵬想到了這一點,心裡的怒火自然就平息了。他明白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他沒有足夠的事實說服對方,想讓對方放棄他的做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把能預見到的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此時此刻的肖鵬感到累,心累,和自己同志作戰,比和敵人作戰累得多。
“找了你半天,跑到這裡躲清靜了。”譚潔埋怨肖鵬說,靠著他身邊坐了下來,眼裡充滿了幽怨之色。
肖鵬看了她一眼,苦笑的說:“我清靜得了?”
“你在生彭部長的氣?”譚潔問。
“沒有。”肖鵬搖搖頭,手指在地上胡亂的畫著什麼。“沒有那個心情,我在想,小野會在什麼時間發動進攻,採用什麼方式進攻,我們能否事先做一些準備工作。比如先偷偷的,把一部分幹部轉移,不讓彭述志知道。”
“不可能。”譚潔立刻否決了肖鵬的想法。“政府這一塊彭述志全權負責,看得很緊。具體的工作由嚴世偉管,他這一關你就通不過。”
“你說的對,嚴世偉?這個人我們小瞧他了,能量很大。”肖鵬揶揄的說,眼裡露出輕蔑之色。
“你一直在懷疑他,所以軍事上的很多事,並不在會上公開,是不是?”譚潔盯著他問?
“你不覺得公田的逃跑很是蹊蹺?到底是誰放的?”肖鵬反問譚潔,一臉的蔑視。如果這件事是嚴世偉乾的,這個叛徒的智商不會太高。
“我明白了,難怪公田這件事上你從不追究,還一力維護楊萬才,其實你什麼都清楚,只是今天才和我說,是不是連我也不信任?”譚潔顯然生氣了,眉毛又翹了起來。
“我沒有證據。”肖鵬淡淡的說,並不想過多的解釋。“我們應該找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堡壘戶,真到那時候,幹部有地方躲藏。憑我們的力量,不可能帶著所有的幹部轉移。”
譚潔想了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