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睡了兩三回也就丟開手了,而那當兒三奶奶也剛進府不久,且厲害著呢,瞧出了些不對的苗頭來,當年就虛報了她的年紀把她發放出去了,偏湯水管事兒家的那時候並不知道這茬,看她長得好看,又會針線,便求了回去。
那丫頭原滿心得意地等著三爺納她做妾,一個不錯神居然就成了給一個小廝暖腳的婆娘,心裡哪得自在?動不動就使性子,哭鬧!平時又要這個要那個,支使的一家子團團轉。偏湯水管事兒的兒子貪戀她長得好看,雖說知道了不是原裝貨,也沒放在心上——這原也是常有的事,反而為了討自己媳婦開心各種勒逼起自己爹孃來。原本好好的一戶人家因此被弄得烏煙瘴氣。
舒舒娘顛著那包粉突然想起來說:“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哥哥有沒有相好的姑娘。”
又說:“回頭我得好好問問他,若是有了趕緊找人查摸查摸底細,要是也是那樣的‘敞口子貨’,還是趁早讓他熄了那心思的好!若是個相宜的人家,便早早走動起來,把這事定下。不過你哥哥那人,我看八成是沒有,還得我們幫他相看著。”
說到這裡叮囑舒舒說:“你也幫你哥哥看著些,看那些大概這幾年要被髮出來的丫頭們當中有沒有好的,看好了,我們才好去求來。”
舒舒有些兒為難:“我成天在園子裡,又不出去,哪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
“那也總比我連園門都進不去的強!”舒舒娘翻了個白眼道,接著又興致勃勃道:“對了,我看你之前說的那個吉祥兒就不錯,人爽直,心眼兒又好,就不知道模樣長得如何。”
這次輪到舒舒翻白眼了:“吉祥兒長得倒是好的,不過人家才跟我差不多大,又在老太太那裡服侍,要出園子,且早著呢。”
“那倒是個問題。”舒舒娘糾結起來:“今天這麼一說起來,我突然有點兒急著抱孫子了。”
正說著,那塊有人來通知說曲奇考好了,舒舒得了曲奇,給孃親留了幾塊,便離了廚房去找吉祥兒去。
吉祥兒得著舒舒恰似得了個寶似的,忙把她讓到屋裡去,又是茶水,又是點心。末了嗔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舒舒賠笑:“前陣子不是四奶奶一直病著麼,因此不得空。”
舒舒又遞過曲奇:“這是葡萄乾口味的。”
吉祥兒且把曲奇放到一邊去,攥住舒舒的手悄悄笑說:“你今天來得可巧,今天不該我在廊下站班,一會兒五爺醒了就要服侍五爺讀書去,你陪我一起去唄?”
舒舒正被三爺鬧得頭疼,哪肯再去招惹一位爺,正要開口拒絕,有人冒冒失失地闖進來說:“吉祥兒,外頭有人捎來口信說你哥哥又摔了,讓你去看看呢。”
吉祥兒吃了一驚,鬆開舒舒,拔腿就跑。
跑到門口又想起來,回頭央求舒舒說:“如今我是去不成了,好舒舒,你且代我一代,回頭一定謝你。”
又拿手一指外面一間屋:“就是那間屋子,差不多再過一刻鐘五爺就會來——每天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錯也錯不了太久。”
然後再不等回答,抓著那個小丫頭的手就跑了,一邊跑一邊問那小丫頭:“來人在哪兒?還說什麼了?有沒有說我哥到底摔得怎麼樣?”
舒舒在那裡呆了一呆,無奈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起身往吉祥兒指的那間屋裡去了。
——橫豎她呆在這裡也沒事,不如早些兒過去看看有什麼要準備的沒有,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舒舒推開門,先是謹慎地向裡面張了一張,打算預先測量好逃生路線。
隨即又自嘲地笑笑,伸腳邁進門去:你當誰都是三爺哪!
不過心裡儘管這樣自嘲著,她還是下意識地把書房巡視了一遍。
菊園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