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但是，先生，請你們無論如何不要懷疑安東尼奧。安東尼奧，先生，連蒼蠅也不會傷害的。我可以發誓，昨天晚上，他整整一夜，確實沒有離開過他的包房。所以，你們看，他是不可能作案的。安東尼奧雖是個外國人，先生，可他是很溫和善良的──不象人們在書報中所讀到的，那種卑鄙的，殺人不眨眼的義大利人。&rdo;

他停了下來。

波洛沉著地看著他，說：

&ldo;這就是你要說的一切？&rdo;

&ldo;是的，先生。&rdo;

他停了停，然後，因為波洛不響，他就微微彎了彎腰，表示歉意。他猶豫了一下後，又象來時那樣，平靜而又禮貌地離開了餐車。

&ldo;這可是，&rdo;康斯坦丁大夫說，&ldo;比我所看過的任何偵探小說還要奇妙。&rdo;

&ldo;我有同感，&rdo;鮑克先生說。&ldo;十二個旅客中，已有九個人被證實與阿姆斯特朗案有關，請問，下一步怎麼辦？或者說，誰是下一個呢？&rdo;

&ldo;我差不多能夠回答你的問題。&rdo;波洛說，&ldo;你看，我們的美國偵探，哈特曼先生來了。&rdo;

&ldo;他也是來表白的嗎？&rdo;

波洛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美國人已經來到桌邊。

他警惕地看看他們，然後坐下來，慢吞吞地說：

&ldo;說實在的，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簡直象個瘋人院。&rdo;

波洛向他眨了眨眼：

你能肯定，哈特曼先生，你本人不是阿姆斯特朗家裡的園丁嗎？&ldo;

他們家沒有花園。&rdo;哈特曼先生一字一字地答道。

&ldo;那麼是管家？&rdo;

&ldo;我腦子裡，連那個院子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我逐漸相信，我是這車上唯一跟他家沒有牽連的人。你感到吃驚嗎──我說？吃驚嗎？&rdo;

&ldo;當然，有一點兒令人吃驚。&rdo;波洛輕聲地說。

&ldo;這是開玩笑。&rdo;鮑克先生突然喊了起來。

&ldo;對這個案子，你有沒有自己的想法？&rdo;波洛問道。

&ldo;沒有，先生。它使我吃驚。我不知道怎樣來分析。判斷。他們不可能全都捲了進去。至於誰是有罪的呢，這一問題，已經超出了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你是怎樣弄清楚這一切的呢？這也就是我想知道的東西。&rdo;

&ldo;只是憑推測。&rdo;

&ldo;那麼，相信我你是個十分機智聰明的推測家。對，我將告訴全世界，你是個機智聰明的推測家。&rdo;

哈伯曼先生向後靠在椅子裡，讚賞地看著波洛。

&ldo;請原諒，&rdo;他說，&ldo;可乍一看到你，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我向你致敬。真的，向你致敬。&rdo;

&ldo;你太好了，哈特曼先生。&rdo;

&ldo;沒什麼，我非常欽佩你。&rdo;

彼此，彼此。&ldo;波洛說，&rdo;問題還沒完全解決。我們能否向當局報告，我們知道是誰殺了雷切特先生？

&ldo;可我算不上，&rdo;哈特曼先生說，&ldo;我根本沒什麼，只是很自然地表示對你的讚賞。另外兩個人怎麼樣，你還沒有推測過？那個美國老太太以及她的女傭人？我想，我們可以相信，她倆是車上僅有的無辜之人？&rdo;

&ldo;除非，&rdo;波洛笑著說，&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