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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你臉上怎麼了?!”

樊如驚呼。

付子祺避過樊如的手,閃到流理臺後。

“樊如,對不起。”

樊如花容失色。

“對不起。樊如,我忍不下去了,真的,太痛了。我知道我做的事讓你失望。但真的……對不起。”

付子祺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切片刀。背抵著燃氣灶的組合櫃,樊如隔著流理臺夠不到。刀口壓在手臂上,隔著雪白的衣袖縱向劃下去,感覺不到痛,血也像是呆愣住了。付子祺貼著櫃子走到盡頭,把燈開啟。

刀口沿著手臂背側從大臂一直劃到手腕,被表卡住。血猛撲出來,染紅了整條手臂。

“樊先生,說到底今天是因為我來的。剛才樓上說什麼,要找人辦我?不知道是怎麼個‘辦’法。你是正經生意人,至少該想清楚有沒有必要。我好歹坐過三年牢。試問我付子祺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魚死網破?”

廚房和客廳隔著面玻璃牆。付子祺又一刀劃下去,血珠漸在玻璃上。付子祺靠著玻璃牆轉到客廳,血一路灑下去。

牆是白的,地面也是淺色,付子祺一身白裙,血像花散落滿地。

樊雲面如土色。

付子祺把刀比在自己鎖骨上。刀口很利,就這樣壓著,血便一點點透出來。

“夠了!夠了吧!樊雲,帶著你的人給我滾!”樊如踉踉蹌蹌跑過來,拿住付子祺的手臂。付子祺力氣很大,一點都不讓,口子又劃下幾公分。

樊如抱住付子祺,淚如雨下,“別這樣,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不值得。”

樊雲看著樊如,又看看付子祺,眼睛裡噙著死的意願。樊雲皺眉,“要不要打急救?”

“滾!!——”樊如用盡力氣一樣嘶吼著。

作者有話要說:

☆、絕未想被同情,就算輸給愛情

眼見著樊雲出去,付子祺把刀扔在茶几上。力氣像要用盡了。

樊如扶住付子祺,付子祺要往餐廳走,樊如沒辦法,把付子祺扶到餐桌旁坐下來。

“有急救箱,我見過有紗布。你等一下,我上去拿紗布。坐著不要動,不要動,好嗎?”

“嗯。”

酒精那股暈勁被嚇退了,但腳上還打著晃。樊如深深後悔,但後悔已經來不及。

付子祺解下手錶,錶盤上浸滿血。付子祺把表在裙子上白的地方擦了擦,稍微乾淨一點。

把手錶側朝著自己,擺在桌子上。抬頭看,樊如一腳深一腳淺地上樓。

付子祺按住傷口,傷口實在太長了,就只能按住一小部分。隔著衣料看不到,或者憑著一腔怨恨,於是下手就可以特別狠。付子祺感覺得到刀口不算淺,好在是背側的一面,應該不會傷到什麼大血管。

疼痛一點點顯出來,又溼又黏。房子裡空空的。如果不是看著秒針在動,真要覺得時間漫長。付子祺想樊如好像喝了不少的樣子,會不會找不到也不肯下來。血切切實實在往出湧,渾身又冷又疼。剛才後背還被樊雲踹了一腳。真是夠黑。

感官逐漸飄起來。付子祺覺得有一點點遺憾。如果不是前面聽了聶說的話,此時此刻,付子祺大概還當做自己是英雄。但現在,只剩下一出苦情戲,自編自導。如果死在這房子裡……沒錯裝修付子祺是很喜歡,付子祺是把這裡當做家的。自從母親去世,十好幾年了,以為終於有一個家……付子祺簡直要佩服樊如,怎麼能把一個愛她的人送給她的東西轉送給另一個愛她的人,好像一切理所應當。

阿曼的車停在別墅外面。院子裡亮著燈,看不出什麼異常。阿曼不知自己是否該來,確實,不管付子祺和樊如之間發生什麼,都是她們的私事。記起在藍月時,眼看著付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