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說的三樣——不算安魂針的話,其實就是那兩樣,驅邪火、攻火毒。
解決了這兩樣,換個懂行的人,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實在是雲家在醫治傷病上,沒什麼造詣,才會說出“不治了”的話。
小云真人繼續傻眼,然後又扭頭去看雲滄海,發現父親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好半天之後,他才看向呼延真人,不可置信地發問,“這就算……治好了?”
“大概……是好了,”呼延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再靜養幾年,就應該沒問題了。”
他是隱世家族出身,有完整的知識傳承,再加上丁青蓮的解說,得出這個判斷並不難,不過這樣的結果,還是令他有點瞠目結舌——這樣就好了?
二十多年教火的折磨,兩炷香的工夫裡,就這麼簡單粗暴地……治好了?
若是真要花了一塊中品靈石來治療,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當然,他心裡其實也明白,時間雖然短,但是不管那兩滴萬載幽水,還是驅除邪火離體的法門,都是極為珍貴和罕見的,有靈石也買不到。
否則的話,雲滄海不會苦熬這二十多年了。
但是……怎麼就真麼輕易地治好了呢?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在這裡發呆,小云真人卻是個粗線條,側頭看向李永生,呲牙一笑,伸出了手,“令牌!”
別誤會,不是他看到了仙使令牌,而是他手上握著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非金非石,看起來古樸厚重,上面刻畫著一隻白色的牛。
這牛……好肥!李永生的第一感覺,居然是這個,可惜在玄青位面,沒有芝麻醬。
“這是我雲家的家族令,”小云真人呲牙一笑,“送給李大師你了,你在西疆需要幫助的話,把這塊令牌掛在腰上就行。”
李永生還在猶豫,收下好,還是不收呢?
“李大師還是收下吧,”不平真人出聲發話,“雲家的令牌,可是比一塊中品靈石珍貴,而且這是人家主動送出來的,你若不收,他最少要砍掉自己送令牌的手,或者……挖去雙眼。”
李永生一側頭,愕然發問,“有沒有搞錯?”
“真沒有錯,”不平真人認真地點點頭,“他們認為你是值得信賴的朋友,你的拒絕是對他的侮辱,他只能以鮮血來洗刷恥辱,砍手挖眼都是小事,自殺的都有。”
遇上一般人,就只能硬著頭皮接受這番好意了,但是李永生不是一般人。
他對雲家的印象不錯,雲滄海是條漢子,性情也爽朗,而國族和歸化國族,在他眼裡沒有什麼分明的界限——只要你認可自己的國族身份,用心融入這個族群,那就是國族。
但是這樣強行交朋友的行為,他還是很不爽,我給你免費治療,是看在你斬殺了真神教高階化修的份上,並不是說要圖你什麼。
你以為我值得信賴,這很好,但是強行送令牌,算怎麼回事?你覺得我值得結交,我就一定要順著你來,否則你就自殘?你憑什麼要強迫我的意願?
李永生沒生雲家的氣,但是他認為,這個習俗不好。
交朋友是雙方自願的事,生意場上有句話,上杆子的不是買賣。
他猶豫一下,側頭看向不平道人,“我可以把令牌轉送給他嗎?此次事情,其實是你們得了二郎廟的機緣。”
小云真人聞言就是一愣,轉送我雲家的令牌……尼瑪,有種你再說一遍?
可是轉念一想,此番老父親能得到醫治,還確實是二郎廟的因果,他不能否認這一點。
不過他就是不想佔李永生的便宜,很固執地堅持,“那我再送二郎廟別的東西。”
“我是不太認可你雲家這種交朋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