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向前,隻身前往半山腰,兩個當家的站在正中,周圍全是他們的人馬。
“何少爺還真是守信用啊,勇氣可嘉。”
“少廢話,我要看見內子才能將銀子帶到。”
大當家的心裡發虛,臉上不敢表現出來,只向旁邊使了個眼色,就見山上有人押來一名女子。黑布罩頭腳步踉蹌,彷彿手被綁住嘴也塞住了般。何月軒心裡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疼的喘不上氣,她的瀾兒可是身懷有孕呢,在山上一定遭了不少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這些人往下走的速度很慢,離得太遠也有些看不清楚,何宇軒道:
“若是內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會血債血償,叫你們的人將頭上罩的布拿掉。”
“那可不行,你難道不知道咱們的規矩?但凡上得山上的人全都不能見路,人你也見到了,還不快點把銀子帶上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否則的話可別怪我翻臉。”
何月軒一顆心早被攪得亂七八糟,恨不得立刻將葉之初救下來,奈何自己勢單力孤,只得回身親自押了銀車前來。眾人見他還算聽話,想著這幾車的銀子就是他們的了,一時很是得意。
陳婉清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突的跳得很快,連帶著腳步也快了起來,何月軒見人近了,提著的心才稍微放了放。
就在兩邊要交換的時候,二當家的突然站了起來,想要將人帶回,何月軒卻腳下一點,瞪著腳蹬縱身一躍將人帶到懷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何月軒又帶著人飛上馬背,山上的人立刻就要圍過來搶人,只聽得山下的探子屁滾尿流的跑上山大叫:
“不好了,山下被官兵包圍了,正在往山上攻來。”
兩個當家的一驚,趁著這空擋何月軒打馬往山下衝去……
誰也沒想到何月軒能有本事調得動官兵,而且還這麼快,大當家的立刻發話:
“快,所有人聽令,防守。”一邊吩咐人將銀子往山上拉,一邊往後退。
何月軒見後面沒人追來,才出了一口氣,就慌忙的幫“葉之初”放開捆著她的繩子和套在腦袋上的布袋子。陳婉清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只覺得幸福無比。
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瀾兒,何月軒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立刻將人帶下馬背,搖著陳婉清的肩膀吼道:
“怎麼會是你?瀾兒呢?你家少奶奶呢?”剛才還火熱的心一下子被冰水交了個透,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他們擄上山的,我沒有見到過少奶奶啊。”陳婉清的兩隻眼睛立刻變成了兩個水泡,那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好不可憐。何月軒沒時間欣賞她柔弱可憐的樣子,隨著攻上山的官兵往山上衝去。
沈墨也跟在這些人身後,因他不會武功,只能遠遠的在背後跟著,他心裡惦記著柳佳慧和陳婉清的安全,忽見何家的家丁帶著一個女人往山下走來,是陳婉清!他一時摸不到頭腦,催馬來到近前:
“是誰救你下來的?柳佳慧呢?”
陳婉清也不說話,只一個勁的掉眼淚,沈墨覺得她也是個可憐的人,許是嚇壞了。
山上樹木雜草叢生,又設了諸多陷阱,一時攻山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何月軒一顆心如同在火上烹烤一般,殺得眼睛都紅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打到山上,兩個當家的見大勢已去,收拾點銀子就奔後山的密道逃去。柳佳慧躲在屋內藏在床後不敢出來,只把山上的嘍囉殺的殺、抓的抓。馬指揮使帶著人清點,見了何月軒一愣:
“尊夫人不是已經救出去了嗎?怎麼還在山上……”
何月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拽著指揮使的袖子:
“那個是假的,現在內人下落不明,剛才抓到人問了半天,只說從昨晚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