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
這情形有點奇怪,好端端的突然有人送東西,送了東西來卻又不留任何訊息,實在詭異。
“是指名給我嗎?”不管情形有多詭異,總得搞清楚。
“是的小姐,東西在這兒。”僕人將信和布包交給石破軍。
石破軍眉心微蹙地開啟錦織布包,納悶裡面究竟藏了些什麼,看清楚了以後怔住,大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不是她遺失的絲帕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石破軍百思不解,禮佛那天不小心掉了的絲帕,竟會無端地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是由一名陌生人送回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存在於她心中的疑慮,越積越多,卻得不到紆解,看來只有她手上的信能給她答案。
她小心地撕開信封,取出裡頭的信。信封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卻又帶有些許陰柔,不知是出自誰的手。
答案很快揭曉,像是黑暗後的黎明暴露在她面前,照玻Я慫�難郟�蒼窩A慫�男鬧盡�
這是一封問候信,大體上是關心她的身體健康。希望那天在樹林遭襲,沒有在她的身體及心靈上留下任何陰影。信上且提醒她忘了她的絲帕,並讚揚她用的絲帕就和她的人一樣高雅芳香,讓人深深著迷。
石破軍難以置信地看著信上最後的署名,“殷仲威”三個字就在其上,換句話說,那天她所遇見的登徒子就是殷仲威,她所遇見的搶匪也可能出自他的安排,否則他不會挑那個時間點趕到。
所有的謎團豁然開朗,統統找到了答案。難怪那天她會一直感覺有人在看她,無論走到何處,那視線都不曾離開過。原來就是他,就是殷仲威那雙有如鷹隼的利眼,捕捉她的每一個舉動!
“軍兒,是誰送來東西,你怎麼都不說話?”石破軍突然僵直的脊背,終於引來石普航的注意。
“沒什麼,爹。”石破軍的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慌。“只不過是一條手帕罷了。”
“手帕?”石普航攢緊眉頭。
“那天禮佛時不小心掉的,對方撿到差人給送了回來。”她胡亂編藉口。
“原來如此。”石普航點頭。“不過,對方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手帕上有繡名字啊,您忘啦?”石破軍笑得有點勉強。“您在京城好歹也是個六品官,我又是您的獨生女,要打聽到咱們家很容易的,隨便都找得到。”
石破軍儘可能地說服她爹,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由她爹的表情看起來,她成功了,石普航的眉頭稍稍放下。
“這人還真是有心。”放下心後,石普航評論道。“小小一條手帕,居然不辭千里找到家裡來,你可要好好答謝人家。”
“是,我會請下人送盒餅過去,謝謝人家。”石破軍答道。
“好。”石普航滿意的點頭。“千萬記得要派人送謝禮,別壞了我們家的名聲。”
父女倆互相信任慣了,石普航並末察覺女兒是在騙他。而石破軍也是頭一次對她爹說謊,心中的慌亂可見一斑。
“不過到底是哪戶人家,這麼的——”
“爹,我們之前的事還沒聊完呢,再繼續聊吧!”實在是害怕再被追問,石破軍索性轉移話題。
石普航雖然奇怪她的態度,但心想這不是大事,反倒是他們先前談到的事情還茲事體大些,也就不再追問。
“唉,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不就還是那些事。”話雖如此,石普航還是不想讓女兒擔心,試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石破軍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在他們父女之間的談話沒受到殷仲威的打擾前,他們正共同的商議著一件事,那即是如何避開朝廷的清算鬥爭。
她爹是名清官,但這年頭當一名清官,反而比當貪官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