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要聯絡你,不會用陌生號碼的,而且我沒有見他用過那個號碼,估計是騷擾電話吧。”張飛陽答道。
我有點失望,同時也越覺得不安起來,不是邱連鈺,那麼是誰那麼巧合地在邱連鈺帶走了蘇忠勝的時候,發那樣的資訊給我?我和張飛陽又聊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在我以為沒人接的時候,電話通了,我的心立馬懸了起來,我沒有先出聲,而是等著那個人先開口。
但是我不說話,那個人也不說話,只聽得到粗重的喘氣聲,特別地壓抑。
“你是誰?我爸呢?”我還是先認輸,這種僵持戰沒什麼意義。
“呵呵,在我手上。”一個跟木鋸鋸木頭似的聲音傳來,難聽刺耳,我感覺耳膜都一陣難受,不知道一個人是如何發出這樣的聲音的,但是想一想那些什麼變聲軟體之類的,又有點明白了,對方十有八九是我認識的人吧,怕我聽出來聲音,所以用了變聲。
“你想怎麼樣?”我冷靜地質問。
“不怎麼樣,明天晚上七點,到城西的天宏廣場後面等我,一個人就好,不然後天早上記得來蘇忠勝收屍,多帶點袋子,我會切成很多塊。”
驚悚,在心頭蔓延。
☆、057 你的高老闆沒跟著你回來?
是對方先掛了電話,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的話像惡毒的咒語一樣,讓我大白天的生出一股惡寒,我對蘇忠勝有多討厭是不用猜的,但是我做不到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離開,我一直都痛恨蘇忠勝,他在我心中就是一隻饕餮,能將我所有未來的希望和好處都吞噬掉,貪婪不盡,如果我選擇了冷漠旁觀他的死活,只為了自己過得好一點,那我不就變得和他一樣?
我有時候挺矯情的,在Small呆了那麼久,看起來已經是窺探了所有灰暗世界的知情者,可是在內心的某個角落,我卻還在妄想著可以保持曾經有過的那一絲單純,或者說那種所謂的善良。像各種電視劇裡的聖母白蓮花一樣,以真善美為自己的人生目標,聽說這種人最後,都死得比較慘。
我放下手機,腦子裡胡亂地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最後都變成了一聲重重地吐氣聲。實在累。
過了幾分鐘,我又拿起了手機,想起那個神秘人說的天宏廣場,我好像沒聽過,於是先用手機搜了一下地圖,看來一下那廣場的資料,沒記錯的話,城西那邊大部分都是廠房,比較荒僻,查到之後我覺得更加不安起來,天宏廣場是在建的廣場,根本都沒有開業,那一帶規劃得挺複雜的,作為帶動城西經濟的中心區,這裡的建設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所以很少有人會來這裡,除非是建築工人。
去那裡,多少有點危險,對方綁走蘇忠勝是為了什麼,和邱連鈺是什麼關係,我都一無所知,那個人也沒叫我帶什麼東西過去,錢都沒提過。
我還記得上次蘇忠勝被帶去廢舊工廠的事情,要不是邱連鈺,我和蘇忠勝恐怕就要死在那裡了,那些人是真的下了狠手,蘇忠勝卻死活不肯交出他們要的東西,我不知道蘇忠勝身上有什麼秘密,能夠嚴重到讓怕死的他,寧死不給。
我又試著打了一個電話給邱連鈺,還是沒接,我選擇放棄,然後起身去準備洗澡休息。
洗完澡以後,我才想起高煜交代過我,到了以後要記得聯絡他,我擦乾頭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高煜的電話,高煜那邊有隱約的說話聲,我好像還聽到了嘈雜的音樂聲,我對那種音樂的氛圍很熟悉,酒吧常用,憑直覺我便知道他應該在酒吧。聖淘沙島的酒吧似乎更加熱鬧一點,我還沒開口,勁爆的DJ震得我感覺手機都在動。
“蘇芒。”音樂聲漸漸小了,高煜似乎找了一個安靜點的角落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