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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上的那副徹徹底底贗品。

曹先生探過身,手一點宣紙上的白蓮與黛玉、沈修傑看:“這白蓮通體瑩潤,偏只在蓮心處有一小小的黑斑。”

黛玉當初作畫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她可沒敢認為是哥哥無意間的落墨,反覺得是畫中大有深意。

曹先生果然說道:“致遠畫的這幅白蓮,想必是要告訴咱們,宮中形勢不明,但他此時該是安枕無憂。無論是三位皇子,或是皇后娘娘,四股勢力交織在一起,都夠人喝上一壺,致遠並不是想說自己能夠出淤泥而不染,他的意思是……”

黛玉恍然道:“哥哥是說,皇上暫時無憂。”

沈修傑讚賞的看向黛玉:“就是這個意思。打皇上病倒後,三皇子把持朝政,餘下的兩位爺名不正言不順,只得耐下性子和三皇子去磨。能知道皇上近況的只有燕都統和長公主,燕都統嘛,早就被宣進宮伴駕,長公主又緊閉大門,府上敢有碎嘴的一律發放邊陲。我和曹先生曾拜訪過佟太傅,太傅也無奈之極,連他這位帝師也被無情的阻擋在了太和殿之外。”

曹先生接道:“致遠這株白蓮無異是定心丸。”

黛玉望向那點落墨:“可是蓮心……”

曹先生嘆道:“這也是我等揣測不定的,會不會是四股勢力裡有人向致遠施壓,逼迫致遠做什麼?”

黛玉又開始提心吊膽,她一指鮮紅的血滴子問道:“這與白蓮又作何解釋?”

曹京看了看沈修傑,東平侯世子便與黛玉說了他們兩個的猜測。

“林妹妹也聽致遠講過,血滴子是陛下的私人衛隊,乾的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皇家不好出面做的,都是血滴子在謀劃。我看了此畫後找人去打探訊息,果然有些發現。”

黛玉聚精會神的聽著,唯恐落下一個字。

“朝廷中的大員們不是沒聽過這個神秘的組織,但誰是頭領,能知道的不超過十個人。而帝師佟大人便是其中的一個知情者,他告訴我們,領頭的大哥是陛下年幼時候的一個近身伴讀,我們順藤摸瓜,才知道這人在不久前偶染惡疾,性命垂危。”

沈修傑意味深長的看向黛玉:“我們推算了一下,此人病重,與陛下是一前一後,相差不出三日。”

黛玉抿著嘴角不吭聲,沈修傑又道:“我們還查到,有位雍王,他此番進京似乎就是要接手血滴子的。”

黛玉奇道:“不對啊,皇上他……”他不是上不了朝,重病纏身呢嘛,如何又招了位雍王進京?

話沒說完,黛玉忙住了口,是啦,皇上什麼情況,除了哥哥誰能清楚。哥哥又不敢在這上面明說,能送出一幅畫,已經是冒著天大的風險。

沈修傑面色沉重:“我們懷疑,是有什麼人惦記上了血滴子這支隊伍,從而威脅致遠,要致遠在皇上面前做手腳。雍王與此人是否同路,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屋中沉寂無聲,死一般寂靜,良久,黛玉才問道:“曹先生,沈大哥,你們猜出了是誰?”

曹京與沈修傑面面相覷,話已至此,該說的都明講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沈修傑說道:“可能……是皇后娘娘”

黛玉一愣,她以為沈大哥會說三皇子,畢竟三皇子地位穩固,登基是指日可待之事,想從父親手裡接掌血滴子完全可以理解。

怎麼偏偏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後宮不得干政,太祖皇帝下的嚴令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廊下週瑞家的一心二用,又要抻著耳朵往裡面聽,又要應付著婆子們的奉承。越是想要聽仔細,就越覺得耳朵邊嗡嗡的亂響,什麼話音兒都有。周瑞家的眼珠子一轉,索性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細心看守的香卉打了個激靈,忙陪笑道:“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