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你是說你還打算……額，女裝？”

薄晚舟：“之前說好的。”

萬寶珠：“沒必要了，你又不是他，等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再說。”

薄晚舟抿唇微頓，開口：“你提這件事的時候，他也在。”

“所以？”

“都說好了。”

萬寶珠現在真覺得眼前站著的是根認死理的木頭。

她想放過他，不需要他女裝了，他居然還不樂意。

直播那日的女裝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

不是c站例行十萬粉女裝影片中常見的，帶有搞怪意味的jk裙，而是一套和當初拍寫真時風格類似的紅衣女俠裝，還有配套的假髮和道具……

她不想為難薄彥青，叫他在網際網路留下黑歷史，想著這套衣服雖走不了搞笑風，但看在他那張俊臉的份上，觀眾定然會原諒甚至欣賞起來。

但——

眼前這人不是薄彥青，她沒必要為他考慮那麼多，所以穿jk，穿洛麗塔，穿辣妹短裙又有什麼關係？

腦海中出現一米八五的青年穿著jk制服，頂著個冰塊臉站在那兒……

萬寶珠忍俊不禁，薄晚舟不明白先前還面帶怒容的人現在又為何唇角微揚，但也跟著鬆了口氣。

寶珠從想象的畫面回過神，瞪了他一眼。

不是敵意的瞪，帶著點埋怨和怪罪，分明不是和善的，可這一瞪卻莫名叫薄晚舟心跳一滯。

寶珠心想，後天就要直播，再準備別的衣服來不及了，算你走運。

“都準備好了，直播裝置也放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裡了。”

公寓是寶珠媽媽給準備的，錄取通知書還沒寄過來，萬英就先看好了房子，想著女兒自己住或是到時候她去看女兒時當落腳點都不錯。

“週五晚上查寢，過不去。週六上午一起去，換身衣服，我再給你打扮一下，順便提前除錯下裝置。直播時間的話，下午四點半吧。”

薄晚舟沒有意見，他將萬寶珠送到宿舍樓下，然後沉默離去。

萬寶珠瞥了眼他的背影，搖搖頭也上樓去了。

走在樓梯上時，她聽到有兩個姑娘在談論一檔戀綜，許是之前聽說

過，有些耳熟。

“花絮你看了沒？阿納真的說要走！”

“會不會是因為他覺得和女嘉賓們都不來電？可這才三期，他怎麼就不能多等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看對眼了呢。”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我在某瓣上看到有人爆料，說阿納是在a市錄製的時候對一個路人一見鍾情了！所以才要退出節目去追愛。”

“臥——槽——真的假的，搞這麼刺激？！那週六這期我必追啊！幾點開播來著？”

“五點整！到時候一起看！”

寶珠慢慢走在後面，並未注意到軍訓服口袋裡飄出一縷黑霧，悄無聲息地在她垂在身側的左手無名指上環繞盤旋，親暱磨蹭，又在她即將步入光亮的走廊時悄悄溜回口袋的手機裡。

一天後

夏筱抱著手機，大拇指在螢幕上飛速舞動，給閨蜜發著訊息：還有二十分鐘，我靠，我好緊張是怎麼回事。

閨蜜小雯立刻回：我懂我懂，我也好緊張。

從媽媽那裡搶來的舊報紙早就被夏筱小心塑封，又夾到最寶貝的手賬本里，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她常常在腦中幻想，廣場下聽到的聲音主人，舊報上被保姆偷走又送回的小女孩，現在長成了什麼樣。

想的次數越多，彷彿真的和她認識了一樣。

夏筱先前和閨蜜小雯商量，為了保護“寶珠”的隱私，並未將剪報傳到網上去。

誰知沒多久，有人居然認出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