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死,也沒想過這麼快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一次是一個意外,也許徘徊在生死邊緣的那一刻,他總算明白‘死’這個詞不能任意說出口。因為他的身上還有責任,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原因結束生命,死,只能對自己是一種解脫,但對於他生命裡重要的人,則是一種辜負。
這次黛藺沒有帶孩子過來,那是黛藺早當他死了,孩子的父親從來就不是他,是另一個男人把兩個孩子養到了將近兩歲,黛藺又何必過來這一趟,而傷了另一個男人的心?
也許在黛藺眼裡,她與睿哲的感情已經成為翻過去的那一頁了,分了手的兩個人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睿哲的生與死,她無需放在心上,更不要悲傷
“黛藺與夜澈坐的那一次航班已經起飛了,但是我相信黛藺會帶著孩子來看睿哲最後一眼。”滕老太爺看看時間,凝重遙望靜悄悄的醫院門口,看到了拎著包焦急走來的葉素素,也看到了白衣護士拿著血袋急匆匆的進出手術室,但他看不到黛藺的身影,“我們過來的時候,黛藺與夜澈確實已經拖著行李,帶著澤謙與妮妮去機場了。但一年半前,既然黛藺能在最後追出去看睿哲的背影,那這一次,她也一定會過來。她現在能給的,就是看睿哲最後一面,但給不起感情,睿哲能明白的。”
然而,醫院門口依然靜悄悄,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停止不前。當葉素素恰著睿哲的行李朝這邊緩緩走來,六年後第一次這樣出現在滕家人面前,遮擋住他們的視線,滕母深深的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滕母萬萬沒想到,被林雅靜掉包後的葉素素還活著!被他們騙到葉父那裡,幫葉父助紂為虐後,葉素素被關在地底下幸運的活了下來,而且在睿哲危在旦夕的這個晚上,是葉素素守在睿哲身邊,幫他把皮鞋一雙雙的擦乾淨,把衣服一件件的清洗疊好,黛藺卻沒有出現。
兩年後。
依然是六月炎夏,知了齊鳴,蘇宅與滕宅門。的那兩排楓樹都被砍掉了,整個住宅區栽上了梧桐,換上了一副新的景象。兩家大門則依舊用大鎖緊鎖,無人居住,兩年之內,這裡再也沒有歡聲笑語、嬰兒哭啼,滕家太爺與滕母,古家兄妹再也沒有來過,這兩座宅子就這樣空置了,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光陰。
當年十六歲的黛藺追著滕睿哲身後跑,黛藺爬窗鑽進睿哲的房間,坐牢,出獄,蘇家被毀,鄒小涵嫁進滕家,睿哲終於與黛藺苦盡甘來,葉素素卻死而復生,黛藺與夜澈在這裡跑步……這一切的一切都遠去了,這些記憶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這裡的人去樓空,逐漸淡出了所有人的心底。
沒有人會再記得蘇市長家的小女蘇黛藺,也沒有人再對滕家少爺的被下放品頭論足,更沒有人時時刻刻記得對部家指指點點,爭相報導;在這座城市裡,依然屹立不倒的是蕭家,是事業蒸蒸日上的蕭梓夫婦,以及有裙帶關係的岳父高家。
兩年前,慕夜澈申請駐外大使館了,請粹成了慕書記手下的一把手,慕書記論公不論私,一手提拔,讓蕭特一年邁幾個臺階,事業沖天。
高晚晴則經商,幾年的時間已然成了商業女強人,與她高家齊心協力,利用丈夫的權勢,公公的舊關係,即將躋身業界龍頭壟斷地位,將蕭夫人當年一手創辦的企業重新扶了起來,並且打響的是自己的品牌。
古傲則繼續在做檢察官,與龍厲一起,一直在追蹤林雅靜餘黨與滕韋馳的下落,而且不出所料的猜到,這些餘黨會隨著滕睿哲與黛藺的分開分手,兩人的各奔東西,而逐漸的隱沒了。
也許膝韋馳成為了他們新的頷袖,帶領他們追殺的不是蘇黛藺和葉素素,而是養精蓄銳,怎樣去營救監獄裡的林雅靜口當年清剿孤兒院的時候,林雅靜已經讓人把大部分軍火運走了,這就說明,他們一直在儲存實力,不會這麼容易被消滅掉。
古妤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