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咬了下唇。但如果所有人類都很壞,彼此之間只有猜忌,惡意,陰謀,鬥爭,那還有什麼可救的?
他不明白。
自然界中,沒有誰是必須存在不可的。
只有人類自以為是地認為文明必須延續。
桑覺回首看向科林:“就讓他們帶走己己,不會被直接殺死嗎?”
科林安撫道:“不可能的,長官如果死於城外的意外,大家還能勉強相安無事,但不明不白地死在監管局,主城接下來就別想安寧了,長官中將的位置可不止是說說而已,你目前看到的兵力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桑覺才不在乎這些彎彎繞繞,他抿了下唇:“如果他們想殺己己,我就殺了他們。”
科林一頓,看桑覺表情,顯然是認真的。
從前他只覺得桑覺有點呆,單純得緊,如今細細想來,桑覺其實對人命格外漠視。
他的漠視不同於監管者們的習以為常,而是真的不在意,任何生命的逝去都無法給他造成影響。
……
霍延己被抓的訊息兩天就傳開了,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連燈塔附近的電視螢幕都在播放他因虐殺畸變者被捕的訊息。
按理來說,這種大人物的大事件,在沒有確定之前是要保密的,傳播這麼快,顯然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路人們停下來指指點點,罵罵咧咧,卻並沒有對霍延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意外。
畢竟霍延己憎惡畸變者這個‘事實’深入人心。
最開始不是這樣的。
霍延己只是說了一句,‘進化’對人類來說並不是正確的道路,而是在汙染人類血脈。
這讓民眾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霍延己原來這麼憎惡畸變者,甚至歧視,再經過一些煽動與傳播,這樣的結論會深入人心,成為一把潛在的殺人利器。
比如今日,民眾們看著電視上霍延己被捕的資訊,無論是討厭他還是對他無所謂的人,都不會質疑虐殺數百位畸變者這個罪名。
他們只會想,啊,早該想到的。
霍延己做這種事,有什麼好意外的?只是從前藏得夠好,沒被人發現而已。
“他就是個變態啊!雖然老子也不喜歡畸變者,但虐殺就有問題了。”
“我不喜歡畸變者,但更不喜歡他霍延己!至少畸變者沒殺老子的兄弟!”
“嘖,霍延己不會就是守舊派的老大吧……自以為是地獵殺畸變者,覺得是守護人類……”
“手上沾了那麼多血,現在才遭報應還是太晚了。”
“活得那麼刻薄,如今總算遭到反噬了……”
“這事會把最高議庭引來調查吧,希望能公開處刑。”
“死在霍延己手裡的人數不甚數,能讓我們一人還他一槍嗎?”
……
食堂裡,小酒館,來來往往的路人……他們一句接著一句,恨不能把嘴裡的語言化成利刃,扎進霍延己的‘鋼鐵’之軀。
在他們眼裡,霍延己的心比鐵硬,是不會痛的。
監管中心審訊室裡,霍延己與老赫爾曼對立而坐。
議庭的人不在,也只有前任最高執行官才有資格審訊霍延己了。
赫爾曼道:“鐵證如山,你認罪嗎?”
特意把霍延己和他手下的人引開,趁機闖入辦公室,將這些照片影片硬塞進去,再提前準備好幾個所謂的受害者證詞——這就是所謂的鐵證如山。
不過對於那些仇視霍延己的居民來說,證據是怎麼來的並不重要,他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信的。
這時候要是有什麼證據說霍延己有多好多好,他們反而不屑一顧。
霍延己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