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走出巷子,回首望了一眼深處被緊閉的大門,面色冷峻。
如果雍王說的是別人的話,唐久可能會給他幾分薄面,但那狀元郎是皇帝給他的名單中,名字排在最上面的一個。
唐久不知道老皇帝給他的名單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不過對他來說,都一樣。
反正都是示威,誰倒黴,那就他和無關了。
“大人...”
唐久剛剛回到北鎮撫司,還沒進門,就有一個百戶氣喘吁吁的大喊。
“何事?”
唐久皺眉看著衣衫不整,略顯狼狽的百戶。
“大人,蔡大人被南鎮撫司帶走了。”
百戶眼中驚恐,焦急道。
“南鎮撫司?理由是什麼?”
唐久眉頭一挑,南鎮撫司人數不如北鎮撫司,只有一個千戶,除了監督北鎮撫司外,沒有任何職權。
所以南鎮撫司一直以來存在感都很低,唐久除了知道其司職以外,對南鎮撫司沒有丁點的瞭解。
“理由是貪汙贓款。”
“呵...”唐久氣笑了:“誰人帶隊?”
“是南鎮撫司千戶年輪!”
“年輪?”唐久嗤笑。
一個千戶親自出馬,對於只有千餘人馬的南鎮撫司不得不說很看重這次的行動,不過就只是貪汙贓款拿下一個千戶,這簡直是貽笑大方。
誰人不知,北鎮撫司每次行動所獲,除七成上交皇家內庫外,一成充入北鎮撫司府庫,以作軍餉,剩餘皆由所有參與行動的錦衣衛瓜分。
現在南鎮撫司以這個理由捉拿蔡文忠,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來人,召集所有人馬,本官要去南鎮撫司為蔡千戶討個公道!”
“是,大人。”
唐久筆直的站在北鎮撫司門口,一股毫不收斂的霸道、肆無忌憚的釋放,可怕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讓周圍的所有錦衣衛,即膽顫,又崇敬。
南鎮撫司和北鎮撫司,一南一北相隔於整個內城,相比於北鎮撫司,南鎮撫司顯得有點狹小閉塞,一點沒有錦衣衛該有的威風。
“轟!”
南鎮撫司鑲銅大門被一腳踹倒,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隊氣勢洶洶的錦衣衛踩著大門,湧入進來,各個凶神惡煞,面色猙獰。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門內所有的南鎮撫司錦衣衛愕然。
怔怔的站在那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衝進來的錦衣衛反手按住。
“誰!”
一個百戶聽著嘈雜的聲音,怒氣衝衝的走到前院,怒火激盪之下,大聲喝道:“誰讓你們來這裡鬧事的?誰給你們的膽子!”
“本官給的。”
唐久走進來,踩著被踹倒的大門,那鑲銅大門竟然承受不住他的踩踏,龜裂開來。
他漫步上前,走到那名百戶身前,低頭用森然的眼光盯著他:“你有什麼異議?”
面對唐久無情的眼神,那百戶不自覺的喉嚨滾動一下,倒退兩步,顫聲道:“下官不敢!”
他已經認了出來,這位身穿麒麟服的年輕人正是這段時間傳遍京城的北鎮撫司鎮撫使——唐久!
是陛下眼前的心腹紅人!萬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
“綁了!”
百戶心思急轉之間,就聽見眼前的唐大人漫不經心的話音傳來。
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唐久身後的錦衣衛猛地撲向他,其中一個和他飛魚服一樣的百戶乾脆利落的雙手齊動,雙手關節就已經被卸掉。
隨後不用唐久吩咐,南鎮撫司所有呆立的錦衣衛都被五花大綁的按倒在地。
這時候唐久等人的動靜終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