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兩人第一次同行,卻是最放鬆的一切。
龍非夜還是老樣子,表情淡漠,一路寡言,韓芸汐也還是老樣子,在他面前還會有些緊張,偶爾看他還會看得入迷,只是,比起以前,她更加習慣被他大手攬著,抱著,有幾次她竟不知不覺在他懷中睡了一宿。
最可憐的要數小東西了。
它每次被龍非夜丟出去,都丟得遠遠的,不得不跟在馬後拼命地追,追上一段才能跳上馬背。
它後來都學乖了,不敢靠近他們,只能乖乖匍匐在馬屁股上。
它好惆悵呀!
之前吃飽之後總喜歡蹭在主子懷中袖中睡覺的,如今,龍非夜大手這麼攬,要麼橫腰攬著,要麼擁住她的手臂,它根本睡不安穩嘛。
它默默地戳手指,怨念著,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它自己造的孽。
不過,它還是很有志氣的,它默默地咧嘴露出大門牙,可惡的秦王殿下,你最好別有求我的一天!
“龍非夜,你說我父親是不是既是毒宗餘黨,也是西秦皇族後人?”韓芸汐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件事。
在毒草庫裡她就問過龍非夜一次,龍非夜一句“依我看不像”就給打發了她。
其實,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從來沒有打算對龍非夜隱瞞與身世秘密有關的一切。
關於西秦皇族的血統,她當然也懷疑過沐心,只是,可能性似乎不大,反倒是那位未知的父親有可能是西秦皇族的人。
龍非夜眼底掠過一枚複雜,淡淡道,“西秦皇族已滅,最後一名男嬰是被幽族所射殺的,史書沒詳細的記載,但當年七貴族中有不少人看到。”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西秦皇族並沒有遺孤。
可是,韓芸汐還是不解,“那個白衣男子……”
“他是衝著毒獸來的。”龍非夜語氣很肯定。
然而,韓芸汐不相信,“或許,他不是……”
如果白衣男子沒從君亦邪手裡救下她,或許她也會以為白衣男子是衝著毒獸去的,只是想劫持她幫忙盜毒獸,然而,白衣男子捨命救她,讓她不得不懷疑了。
她問過白衣男子,他說了下次見面再回答她。
韓芸汐遲疑了下,將白衣男子捨命救她的事情說了出來,然而,她避開了被君亦邪欺負的那一段。
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並不習慣向別人訴說疼痛,尤其是面對一個男人。
“君亦邪……”
龍非夜喃喃自語,若非韓芸汐說出這件事,他就大意了!
他原以為君亦邪也會把白衣男子當作衝著毒獸來的,不會太懷疑韓芸汐的身份,而如今看來,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沐心的身份還可能錯,影族不會認錯主的。”韓芸汐很肯定的說。
沐心是否是天心夫人,又是怎樣和毒宗餘黨有染的,這些都還得等治好了啞婆婆才能得到確定的答案,但是,影族的守護,她是肯定的。
聽著唐離說過的話從韓芸汐嘴裡說出來,龍非夜唇畔泛起了一抹冷冷的自嘲。
他並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他若確定你的身份,為何不告知你真相?”
龍非夜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可如今,這個問題他只拿來反問韓芸汐,他已經不想考慮那麼多了。
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堅定的答案,韓芸汐不是,永遠都不是西秦皇族遺孤。
“他說下次見面會告訴我。”韓芸汐喃喃自語。
龍非夜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再也沒有多聊這個話題了。
幾日之後,他們回到天寧帝都,才剛到秦王府,楚西風就跟著到了。
只見他一身是血,傷痕累累。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