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或許是跟著公子的時間久,或許是太喜歡公子了,小東西總能非常精確的感知到公子的意思,哪怕就是一個眼神而已。
在小東西看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公子對芸汐麻麻還要好了哪怕是它自己都比不上公子的好,至於一旁的龍大大,呵呵,它還有待觀察。
公子這樣瞞著芸汐麻麻,一定是有原因的,它相信公子。
小東西悄無聲息地回到公子身旁,埋頭在他溫暖的手心中,想表達驚喜,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默默地流淚了,溼了公子的手。
顧北月自是感覺到手心裡的溼度和溫度,他憐憫一笑,輕輕掬起手來,抱住小東西,小東西依偎著,心滿意足。
龍非夜瞥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輕蔑,他還欠小東西一個擁抱,估計他早忘了吧。
他似乎早就看出顧北月裝昏迷,什麼都沒問,喜怒亦不形於色,只無聲無息地收回手去,移開了視線。
對此,顧北月亦不驚詫,繼續閉上眼睛。
韓芸汐睡著,兩個男人無聲無息,心照不宣。
有些事,當著韓芸汐的面,不能說。龍非夜這麼想,顧北月何嘗不是?
這就是他們的心照不宣,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默契。
當初在千佛窟,雖然龍非夜他們黑衣蒙面,但是,顧北月猜得到是他們,龍非夜的金色長鞭他也是認得的。那時候,龍非夜雖然忙於打鬥,卻沒少關注他。如今落在龍非夜手上,肩上腿上的傷都被發現,他知道,這一回他是怎麼都躲不過的。
一夜車馬軲轆聲,一夜人未眠,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抵達堯水郡龍非夜的別院。徐東臨已經提前過來安排,此時,院子裡聚集了大夫。
韓芸汐立馬組織大夫會診,有幾個大夫的言論在顧北月聽得可笑,幼稚。要知道,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狀況,連他都醫治不了自己何況是別人呢?他也無嘲笑那些大夫的意思,只是在心中無奈,心平氣和地"昏迷"著,任由大夫們檢查,全然沒有一個病患正常該有的暴躁。
一番激烈的討探,爭辯之後,這次會診並沒有得出結論,大夫們唯一達成共識的只有兩點,第一點是顧北月這腿傷,除非有奇蹟,否則是好不了的,只能盡力挽救讓失勢不再惡化;第二點顧北月的身體底子太弱,不易使用藥性過猛的藥物,只能使用溫和的藥物慢慢養著。
這兩點在韓芸汐看來都是廢話,她一怒之下轟走了所有大夫。為今之計,只能等藥城的龍筋散了。那東西是救治筋骨的良藥,至少能阻止傷勢惡化,等到沈三長老過來。
幸好,當日下午,藥城就送來龍筋散。這東西掌控在長老會手中,並不外售,若非韓芸汐和龍非夜出面,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得到。
龍筋散被綁在信鷹的腿上送來,就一小包,卻足夠顧北月用很久。韓芸汐拿到東西后,立馬親自去調配。
她一出屋子,一直坐在茶座泡茶的龍非夜便起身走過來,他負手站在床塌邊,冷冷說,"你可以醒了。"
顧北月馬上就醒了,他睜開眼睛,淺淡而笑,沒有戒備,沒有敵意,沒有意外,更沒有慌張。
他眼睛裡的平靜是永生永世不可打擾的,唯有面對要守護的女人,和麵對他自己的時候,才會有七情六慾,愛恨痴顛貪戀狂。
這樣溫和的淺笑,看得一旁的小東西都醉了。
龍非夜眼底掠過一抹欣賞,如此從容豁達,顧北月身雖弱,卻算是一條漢子。
他冷冷說,"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腿廢了。"
"是。"顧北月非常平靜地回答,"影術亦廢。"
龍非夜還未質問,他這四字便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承認這種證據確鑿的事,龍非夜也不奇怪,他冷冷再問,"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