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樣。
“砰!”一聲巨響,琉球王尚仁德一把掀翻了御書房中那張剛剛換過不久的書案,陳列於案桌上的筆墨紙硯,文書諜報紛紛如雨,砸落地面,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書房中除了一個將身體陷入高背雕花木椅上的胖子,所有的人都低下了腦袋,眼睛看著地面,彷彿那裡有什麼世間最稀罕的事物。
此時此刻,一身黃錦紋龍袍尚仁德哪裡還有半分中山之主的模樣,分明是一頭被人佔了地盤,搶了老婆的野獸,血光凜凜的虎目瞪得幾乎要整個凸爆出眼眶,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令人顫抖害怕的危險感覺。
“一千禁衛軍,整整一千人啊!你們是怎麼辦事的?什麼計劃,什麼策略,通通是他媽放屁。”尚仁德鼻息喘的跟鼓風機來回拉扯的氣流一樣,濃重的嚇人,血紅的眼睛在眼前幾人身上掃來掃去,凡是被他目光掠過的人腦袋埋的更底了。
“你們耳朵都聾了,怎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都啞巴了……”得到尚野的飛鴿傳書,知道偷襲東溟山莊的任務失敗,派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滅,尚仁德肺都快被氣炸了,不斷喘著粗氣,書房響起他不甘的咆哮聲,“孤王調派了一千最精銳的貼身禁衛給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攻不下一個東溟山莊。”
“當初制定計劃的時侯,你們是怎麼告訴孤王的……一石二鳥,調虎離山,雙管齊下……鏟滅東溟派不過爾爾,可現在呢?,通通是狗屁……”尚仁德散發著血色妖光的眸子死死盯在尚和臉上,彷彿要把他身體釘穿刺透。
尚和是尚野秘營中最得力的手下,十年前就負責潛入東溟派,負責見識東溟派的一舉一動,可謂臥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他受的苦其實比誰都多,可是他能說嗎?不能!因為不管他吃了再多的苦,但事情沒有辦成,主子絕對不會給狗啃骨頭,現在書房中有賞了他個座已是天大的賞賜了。
“屬下雖在東溟派潛伏多年,但烈鈞此人行事一直低調,並不受人重視,相信除了東溟夫人,沒人知道他的身份,屬下實在不知這個默默無聞的老頭竟是可以媲敵黑榜高手的人物……”臉色蒼白,全身傷痕累累的尚和被尚仁德看的全身不自在,心中惶恐,顧不得身上傷勢,急忙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驚恐萬狀的磕頭請罪,“天香閣的事情原本進行的很順利,可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硬是從屬下和莫先生手中將人救走……誰也不知道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迸出來的無名小子有那麼大本事,中了浸染了蠱毒的暴雨梨花針竟還能活命,在關鍵時候出現,破了屬下嫁禍陷害之計……”
“哈哈……所以呢?你看見他出現的時侯就夾著尾巴逃回來了?當初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事情萬無一失,還保證替孤王生擒東溟派那對賤母女,可現在呢?”尚仁德仰頭大笑,笑聲淒厲恐怖,聞之心顫,“事到如今,不但損兵折將,事情還辦砸了,你們準備怎麼向孤王交代,都楞著幹什麼?為什麼不說話?”
尚仁德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狂虎怒獅,在場的幾位雖都算得上是他身邊的人,然而此刻卻沒人敢說話,誰也不願觸黴頭,腦袋只有一顆,要犯險的時侯最好用別人的腦袋。
書房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氣氛一時間非常壓抑。
逍遙門主莫意閒蠕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能更舒服的陷在木椅中,尖著嗓子陰側側道:“大王,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東溟派並非想象中那麼不堪,而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極不容易對付。”
這完全是一句廢話,東溟派若是人畜無害的小羊羔,琉球王用得著千里迢迢去中原請黑榜高手助陣嗎?可是莫意閒身份特殊,他是尚仁德請來的“客人”,所以在場眾人對他口中所言這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高明理論未發表任何建議或意見,當然更無人反駁。
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