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從口袖中掏出了手令,尚俊一臉恭敬的接過手令,攤開一閱,旨諭不蓋玉璽而是憑調兵虎符,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變。
“哐哐!”車身一顫,猛然頓住。
宿醉最是難受,頭疼的眩暈一陣陣襲來,尚俊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不耐煩的問道:“怎麼回事?車子為什麼停了?”
一個近身護衛立刻跑到窗前,恭聲答道:“稟大人,前面有隊皇城禁衛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皇城禁衛?”尚俊探頭從車窗望出去,只見前方人頭湧動,影影綽綽,一隊身穿皇城禁衛軍金甲的衛兵在前方設卡臨檢,代表中山之主的王旗高高懸掛在高處。
尚俊劍眉微蹙,旋又散開,淡淡說:“皇城禁衛是護衛王上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去看一下,不要鬧出誤會。”
“遵命,大人!”近衛敬了個禮,策馬向前跑去。
一陣凜冽寒風掃過,道路兩旁草木被颳得“嘩嘩”作響,尚俊瞳孔猛然一收,身子微微一顫,心頭陡然湧起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
果不其然,突然前方一聲尖利簫聲刺破管道的寧靜。
驚變驟發,遂不及防。
“鏗鏘”之聲大作,皇城禁衛軍紛紛豎起手中閃亮長槍,舉槍邊刺,拔出腰間鋒利長刀,揮刀便砍。
一時間,刀光閃亮,槍影重重,血花四濺,肢體亂飛。
雙方慘烈的廝殺在一起,尖刃貫體,利刀入肉的刺耳聲中,驚呼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傳開老遠……
“敵襲!有敵襲!”前去檢視動靜的近衛驚覺不妙,立時高聲急喊:“他們是冒充皇城近衛軍的刺客……”
話音未落,三柄長槍,兩把利刀同時捅進了他的身體,猩紅的血液自抹過喉間的血線飈射而出,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
殺,殺,殺,刀光起,血光現。
身穿禁衛金甲的刺客如狼似虎的向車隊中心殺去,一片刀光閃爍,整個車隊都陷入了血腥的混戰。
以尚俊乘坐的馬車為中心,近衛們還沒來得及圍成防禦戰陣,十幾名刺客已經殺到近處,緊接著幾十名刺客加入了圍殺的隊伍。
刀光雪亮,鮮血飛濺。
“當……噹噹……噹噹噹……”武器碰撞的鏗鏘聲接連不斷,不絕與耳,慘叫忽高忽低,血花密集的綻放在官道上,一朵豔似一朵,最後匯成血泊。
殘酷拼殺,仿若人間地獄,盞茶功夫,持續時間並不長的修羅沙場交殺伐漸稀,最終平息,歸於平寂。
衛城指揮使和百名衛城官兵全軍覆沒,在尚俊所乘的車座附近,全是護衛和刺客交疊的屍首,血腥味撲鼻,異常恐怖。
<;>;<;>;<;>;<;>;<;>;<;>;<;>;<;>;<;>;<;>;<;>;<;>;
首理皇城,數百名軍將將三所連在一起的宅邸團團圍住,每人腰間都掛著長刀,身著錦緞長袍,威風煞氣。
大街上的百姓一看到這個架勢,立刻就嚇得四散奔逃,看熱鬧畢竟沒有小命重要。
張楚生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從蕭府的總管手上拿到的名單,冷笑了一聲:“這名單上的四家人一個也不要放過,男人全部砍了,女人麼,太老的也砍了,其他的都集中看管起來,事後嘛……桀桀……”
旁邊一個臉上滿是諂媚的漢子附和道:“張大人,您放心,保證名單上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張楚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大手一揮,暴喝道:“兄弟們,跟我來,男人就全部斬了,女人關起來。”
說完,他帶頭衝了進去,一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