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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仲平獰笑一聲,緊握的雙拳發出“啪啪”的骨骼脆響,冷聲道:“殺。”
話音剛落,張鐵心和趙明宇身形齊晃,兩根毒辣的長矛猶如惡蛟出海,一上一下,迅雷閃電般刺向張霈上下兩路,竟是要讓他顧此失彼,防下失上,守上棄下。
“啊!”夢玉蝶不禁面露惶然之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失聲驚呼道:“小心……”
嬌音環繞,話猶在耳,只聽“當”的一聲金鐵交鳴,嗡顫之聲震得在場眾人均感耳鼓生疼。
沒人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兩根長矛的矛尖在刺中張霈的瞬間詭異的發生偏移,竟而狠狠撞擊在一起,接著被張霈的右手五指牢牢的握住,他握的地方赫然是那閃亮鋒利的矛尖。
臉紅脖子粗的張鐵心和趙明宇兩人相顧駭然,四條手臂在剛才的撞擊中被震的軟麻難當,幾乎連長矛都握不住了,他們既不願棄了兵器弱了勢,憤然發力卻又徒勞無功,兩根長矛被張霈緊緊握在手中,哪裡能動的了分毫?
田仲平聳然動容,臉上自信的笑容早不見了蹤影,重新打量張霈,眼睛驚疑不定,厲聲喝問道:“朋友究竟是何路數?”
收了妙用無窮的天魔場,張霈臉上一副不所謂的表情,嘴角掛著一抹懶散而又譏刺的微笑,語氣淡然道:“我的外號此時在江湖上還不甚響亮,就算說了你也鐵定不認識。”
田仲平強壓下心頭火氣,惡聲惡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張霈平靜如水的聲音倏然沉冷下去,話鋒一轉,道:“我想把你打成豬頭,嗯,就和你二哥一樣。”
田仲平氣的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渾身不受控制的抖震起來,咬牙切齒地指著張霈卻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我還會順便替你和這位美麗的夫人繼續剛才為完成的事業,當然,我會保質保量的完成它。”張霈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淺淺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嗯,就算要生氣,那也是江龍濤的事,什麼時候才輪到你。”
這直白赤裸的侮辱,不但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的田仲平雙目赤紅如血,連夢玉蝶的俏臉也跟著飛起一抹嬌豔的紅霞,只不知她心中是羞意居多,還是惱意更盛。
“喝。”張鐵心和趙明宇交換了一個眼神,突然發聲狂吼,心有靈犀的舍了手中兵刃,合身朝張霈撞來。
他們雖然知道張霈武功高強,但是主人這般被人侮辱,當手下的若不表示一下忠誠,也就該換個地方混飯吃了。
張霈縱聲長笑,劃空裂雲,右手瞬間拋下制在手中的長矛,在長矛落地之前,兩手齊出,九陰白骨爪精準的扣住張鐵心和趙明宇的頸項咽喉。
天魔氣隨五指分別鑽入兩人身體,封住了他們的穴道,如果此時張霈稍一發力,九陰白骨爪之下豈有僥倖?兩人即可便會去閻王殿報道,不過兩人怎麼說也是東溟派的人,張霈並無意殺他們。
“哐當!”兩聲輕響,此時長矛方才墜地,張霈鬆開鐵箍般的五指,兩人紛紛摔倒,暈迷不醒。
田仲平臉色數變,抽出隨身兵器,縱身一躍,身在空中疾翻雙腕,手中鐵鐧勢如驚雷,向張霈面門砸落。
他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走南闖北,掌中的這對精鐵打造的鐵鐧也會過不少江湖好漢,為他爭得金虎幫三當家的交椅。
可是田仲平今天顯然踢到了鐵板,連武功比他還高出少許的徐放鶴在張霈手中都變成了死鶴,更何況是他呢!
這個在江湖上也算一把好手的金虎幫三當家已經抖出了壓箱底的功夫,卻始終連張霈的影子都撈不到,不管田仲平手中勢大力沉的鐵鐧舞如何眼花繚亂,虎虎生風,對方只憑一雙肉掌,輕鬆加愉快的把所有的攻勢都化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