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鬧市場般不斷喧吵的大臣們紛紛有序的分列兩行,站在大殿左右,雙手扣著腰間錦帶,低頭站定作沉思狀,殿中香爐飄飄渺渺的罕益出絲絲青煙,瀰漫飄散在整個大殿,香氣蘸瞧l這些千里迢迢自天竺販運來的沉香菸氣暗含提神醒腦的功用,聞者緩解疲態,心曠神j冶。
“當l嗡……”金殿右側一個玉e被一名裨女輕輕敲響,一眾身穿耀眼金甲的禁衛從金殿的左側門後整齊的步入,他們腰懸金刀,手按刀柄,渾身散發著一種威武沉凝的氣勢,再加上他們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撲克臉,面無表情,雙眼射出森冷的寒光,給金殿增加了幾分莊嚴氣氛。
其中一名金甲武士腰佩五尺長劍,走在隊伍前頭,立於皇位龍椅前最下層的臺階上,指揮其他禁衛在眾大臣和尚仁德之間隔出一道人當禁衛全部列隊站好的時候,從殿側屏風後徐徐邁出十二位姿色俏麗,身著白色宮裝的裨女,他們手中各提著一盞精巧燈籠,分立龍椅皇座前的臺階兩旁。
隨後兩名施禮太監拿著玉璽印符立於皇座兩旁,四名長相娟秀、笑容甜美的裨女手持鵝毛搖扇,蓮步輕瑤,立於寶座之後。
片刻之後,內廷總管李順昂首抬步,徐走進入金殿,眉宇間盡是不nj接近的高傲疏離。
李順輕咳一聲,雙目寒茫電閃,臺階下被他目光掃中的官員頭垂的更低,一幅卑躬屈膝,敬畏驚懼的神色。
不過原本莊嚴威森的金殿早朝卻被幾聲女子壓抑不住的嬌呻媚吟擾亂,只見一身明黃龍袍的尚仁德,左擁右抱,在兩位美豔妃子的激吻調羞中,步履虛浮的漫漫走上金殿,坐在龍座之上,嘴裡還咀嚼著兩女手中的水果糕點,大享齊人之福。
李順餘光一瞥,眼見尚仁德端坐龍庭,對他略一躬身,臉上高傲神色盡退,滿是恭維謅媚之色,卻無人發現他低頭時眼中那暴閃熾烈的光芒。
李順行禮之後,微微躬身後退兩步,背轉身體,立於尚仁德右側的首階之上,與那位持劍的金甲武士並排而立。
龍座前站定的兩位施禮太監,見尚仁德己至金殿,略一吸氣,同時昂首高聲唱喝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能夠位列金殿參加早朝的怎麼說也是正科級幹部,對自己不該看、不該管、不該問的事完全視而不見,不過尚仁德這種荒誕行徑他們也見得多了,多多少少能夠免疫了。
眾人臉上並無任何異色,紛紛抬起頭來,麻木的如同扯線的木偶。
左側第一人是政臣首輔,他排眾而出,跪在地上,向著尚仁德高聲恭賀道:“啟奏王上,今年我琉球風調雨順,又逢大收,百姓安居,舉國一片v榮之相……”
尚仁德聞言一喜,眼含笑意,嘖嘖有聲的咬了一口他左邊那位妃子素手遞來的水果,又湊到被他抱在右手臂彎中的妃子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嘴裡含糊的吐出一個好字。
此時,站在右首的武威大將軍滿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剛才啟奏的首輔大臣,站出佇列,沉聲道:“啟奏王上,今年樓寇和高麗派了使者去南山和北山,卻獨獨沒有派人來我中山,臣懇請王上舉義師,討逆南山國和北山國叛逆。
中山雖然國力比南山和北山強,但卻沒有正式臣屬關係,大將軍這般說法也是為了讓尚仁德高興,一通話說的聲音鏗鏘有力,激昂豪邁,右側的武將紛紛出言附和。
有人唱戲有人拆臺,大將軍話音剛落,首輔大臣立刻跪行兩步,神情嚴肅的高聲道:“啟票王上,此事萬萬不可,戰亂乃動搖國本之接著,兩邊大打口水仗,結果議到最後,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成膠著之勢,爭論不休。
這和時候,一個小太監急步上殿,輕輕湊到李順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聽畢,李順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則走到尚仁德身旁,低聲道:“王上,談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