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一切,我也感覺到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不是嗎?玉瑩,小不忍則亂大謀,意氣用事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都絲毫沒有意義,你明明很睿智也很沉得住氣的,難道,現在這樣的慌亂是你已經決定要服輸嗎?”
旖月的冷靜和這番點到玉瑩痛楚又點出事實的陳述完全顯示了她的睿智和沉靜,恪聽著她的每一次沒一句心底都在微笑。他知道這就是他的旖月,足以輔佐一個男人治理好江山的完美妖精。
玉瑩也被旖月的話點醒了許多,可她心底還是有著說不盡的委屈啊,於是,弱弱的爭辯道:
“我知道昨夜在父王面前是我衝動了,可是,旖月,父王竟然讓她懷孕了,她竟然有了身孕,我實在沒有辦法冷靜,乘我不在,父王已經封她為芸妃了,如果她真的為父王誕下皇弟,那她就名正言順的是離疆的皇后了。今後如果父王如果有什麼不測,她就會是離疆的女王。所以,我可以斷定她是有陰謀的,這一切肯定都是瑞鷹國歐陽爾聰的授意。如果芸兒順利做了女王,那麼瑞鷹國甚至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收服離疆,不是嘛?”
玉瑩說完,那份逐漸升騰的委屈再次換化作眼底的薄霧,逐漸凝整合晶瑩的淚珠,從眼角韻出,滴落在了兩個女孩子相互握緊的手上,旖月感覺到了眼淚的冰冷,一時不知道怎麼藉口了。
這個結論是旖月沒有想過的,原來離疆還真是男女平等呢,老王駕崩竟然會是皇后即位?簡直聞所未聞,難怪玉瑩會那麼激動,如果沒有芸兒的橫插一槓,估計她已經鐵定的下任離疆女王了吧,難怪之前她會那麼拽。那換句話說,如果這次玉瑩能鬥敗芸妃,恪只要掌握了芸兒的心其實也就真正的擁有了離疆的一切了。
矛盾立刻擴大化了,旖月當然知道這個未來對恪要回朝奪權是多麼有誘惑力,可是,自己怎麼會捨得放恪去利用這個時機牢牢鎖住玉瑩的心?明知道,這個時候恪只要稍稍再用力,就可以很輕易的利用玉瑩,利用整個離疆的勢力。
可是的可是,自己明明答應過會讓恪江山美人並有,難道因為自己的醋就逼他只為美人放棄江山?
好混亂,真的好混亂,旖月頭疼了,握住玉瑩的手也有些無力和心虛,她不再有力氣傳輸了,她有的只是怯懦和心虛。
門外,侍婢稟告,大王身邊有人來傳話,玉瑩連忙放開了旖月的手,擦掉了眼角的淚,強自裝出公慣有的高貴裝,才吩咐侍婢宣這個傳信的侍從進殿:
“啟稟玉瑩公主,大王召見公主,請公主即刻前往。”
“父王要見我?為什麼?他不是說再不要見我了嗎?”
“回公主話,是,是!”
“是芸妃說了無數的好話,所以父王才來找我的是嗎?”
來人的沉默完全預設了玉瑩的假設,玉瑩的身子忍不住又有一點顫抖,她心底真的好恨,現在父王真的是完全被芸妃操縱了一切,連自己這個父王最寵愛的長公主都要靠她施捨一個重新見父王的機會,恨歸恨,玉瑩還是平靜地答覆了來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隨後就去!”
“是,公主。”
等侍從退出寢宮,青稞又再次進來確認他已經走遠後,恪才緩緩的開了口:
“玉瑩公主此刻一定要大度,稍後見到大王后一定要先承認自己的錯,然後盡力和芸妃化敵為友,這樣才能爭取你父王的諒解。無論芸妃是不是真有陰謀在胸中,玉瑩公主都必須以不變應萬變,等對方先出手。此刻芸妃腹中的胎兒尚小,而且是男是女都不一定,你父王又在逐漸恢復中,所以,玉瑩公主的擔憂實在大可不必,現在最關鍵的是重新爭取回你父王的信任,公主才能經常在你父王身側照顧他,至少能保證你父王徹底恢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