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在張妍依依不捨的眼神當中,朱瞻墉一行的船隊消失在長江之中。
不過,朱瞻墉離開南京城了,並不表示這裡就沒有人關注他了。
“二哥,瞻墉今日真的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去就藩了,這哪裡是去就藩,完全就是一副遊山玩水的模樣啊。”
漢王府中,朱高燧跟朱高煦各自拿著一把大刀,在校場上比試功夫。
作為武將,朱高煦無疑是合格的。
他幾乎每天都會抽出半個時辰以上的時間來練武。
其中朱高燧也是經常過來陪著他過招。
“哼!人家就算是遊山玩水,我們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大家都在誇獎他,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朱高煦很是不爽的舉起刀往朱高燧砍去,那架勢,彷彿是把朱高燧當成朱瞻墉了。
“當!當!當!”
有點吃力的接了幾招,朱高燧立馬掛起了休戰牌,“二哥,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吧,我們應該好好商量如何改變這個局面。這個事情可是比練武重要多了。”
“還能怎麼改變?人家瞻墉都已經出發了,難不成我們還能讓他回來?”
朱高煦心中煩悶。
監國的位置沒有了。
如今又被逼著去就藩。
雖然他硬挺著不去也成,但是終歸是影響自己的聲譽啊。
心中有比較大的抱負,朱高煦顯然是不希望自己的聲譽太差的。
“二哥,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
朱高燧看了看四周,覺得沒有人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便繼續說道:“就是有點冒險,要看二哥您的膽子夠不夠大。”
“嗯?我膽子還不夠大?南京城裡頭還有誰的膽子有我大?”
朱高煦很是不服氣的看著朱高燧。
這個老三,會不會說話啊。
總是讓自己感到不爽。
“二哥,我說的這個事情,關係比較大的,一旦洩露出去,皇上估計就真的要讓我們去就藩了。”
朱高燧一副我很為你著想,你快要誇獎我的表情充分的吊起了朱高煦的好奇心。
“別磨磨嘰嘰的,跟個娘們一樣!有話就直說!只要你的辦法好,我這個當哥哥的是不會虧待你的。”
朱高煦還以為朱高燧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找自己討要一些好處呢。
如今重新壟斷了南京城棉布生意的漢王府,手頭上還是比較寬裕的。
“二哥,那我就真的說了!”
“說!”
“二哥,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
“你到底說不說?”
“那我說了!”朱高燧情不自禁的降低了一下自己的音量,“二哥,這一次我們會那麼被動,關鍵就是瞻墉去就藩了。”
“之前二哥您一直不去就藩,其中一個理由就是雲南太遠了,不方便盡孝。”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大家充分的意識到去就藩是充滿危險的,去就藩是不利於盡孝的,那不就是可以緩解我們現在的局面嗎?”
朱高煦聽朱高燧這麼一說,臉上反倒是更加困惑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二哥,你想一想,如果瞻墉在路途中出了什麼事情,那麼皇上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想著你去就藩了?”
朱高燧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也沒有捨不得的表情。
“嗯?你讓我對瞻墉下手?”
朱高煦也不是真的傻。
朱高燧都把話說的那麼直白了,他自然是明白了。
“二哥,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機會嗎?大哥有那麼多的兒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