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調查清楚這件事?
顧之延安心的在周府等著歐陽家的提親,卻不知這一等,就是兩年。
起初是以為山長水長,便是從京師到這裡也有數些日子,加之威遠侯府也是一把爛攤子,他與歐陽霖年紀尚小,遲些日子也不算什麼,誰知這一晃,兩年便悠悠而過。
隔壁的林府最近正是鬧開了鍋,林姜生和申鴻煊的事情,被申鴻煊的繼母嚷嚷了出來,為著敗壞這個繼子的名聲,他的繼母劉氏毫不諱言的在大街小巷的長舌婦面前宣揚開來。
林老爺被這傳言氣的直髮抖,他派人從書院召回了林姜生,本是為了打破流言蜚語,卻被耿直的林姜生當堂一跪,直言請父母成全。
林老爺怒上心頭,按住林姜生便狠狠的給他上了家法。可憐姜生體弱,挨著這場好打後便發了高燒至今昏迷不醒。
林老夫人因著孫子的這一出出,又急又怒,竟被氣的厥倒,當夜便撒手去了。
此等慘事,就是冷心冷性的顧之延聽了,都唏噓不已。申鴻煊本已中了貢生,可是他繼母鬧這一出後,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入春闈了。
顧之延頗有些同情他們兩個,都是系統淪落人,這對CP也是可憐。可是他沒想到,這火馬上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林老夫人喪後,林姜生的母親李氏就登了周府的門,她進去就對著程氏跪了下去,程氏也是嚇了一大跳,急忙扶著李氏的胳膊,道:“李妹妹這是幹什麼?這不折煞妾身了嗎?”
李氏美目含淚,臉皮煞白的道:“還請姐姐將芝妍嫁予我們林家,我們林家定會將芝妍看做親身女兒般,姜生他,也能保證此生絕不納妾。”
程氏的臉色瞬間有些發冷,她收回了手,聲音淡淡的道:“李妹妹還是先起來吧,這兒女婚姻是大事,便是我,也要與我們家老爺商量一番。”
李氏白淨的臉皮浮現出羞愧之色,她眼神微閃,從袖中掏出一張白紙,道:“程姐姐,昨日周老爺已於我家老爺簽了婚書。。。。。。”
“你說什麼!”程氏一把奪過那婚書,字字句句的仔細看了一番後,嫻雅的面容上浮現驚怒之色,她大怒道:“荒唐!”
李氏自己站了起來,湊近程氏誠懇的道:“程姐姐,事已至此,您應了這門婚事罷。我們林家一定會好好待芝妍的,只要她進了門,她就是林家的當家夫人!”
程氏臉色冰寒嗤笑道:“我家芝妍不稀罕這樣的當家夫人,李妹妹你也知道,這女人這一生最重要就是嫁予一個知心知意的夫君,姜生是個好孩子,可他卻不是芝妍的良人。聽說那個姓申的書生,可天天在你們府上門口轉悠呢!”
李氏臉一白,眉目間帶著急切,她上前一步急道:“程姐姐請放心,那個書生我們府上自會料理,姜生只是被那些個敗根的玩意兒歪帶壞了,以後芝妍進了門,生了孩子,他自然就會收心了!”
程氏蹙眉拒絕道:“寧邑的好女無數,還是請李妹妹為姜生令擇佳媳罷,芝妍驕縱任性,實在不堪林家門庭。”
臉上的悲苦和急切收去,李氏變得面無表情,她垂下頭,聲音低沉又冰冷:“程姐姐,你忘了當年芝妍發那怪病時,你所說的話了嗎?你說咱們兩家要結秦晉之好,芝妍及笄後,就教他二人定親。言猶在耳,你就要反悔了嗎?”
提起這個,程氏有些理虧,當年為了芝妍的怪病,她病急亂投醫的找了姜生,誰知芝妍真的就此痊癒。為了女兒的身體,她是想著要與姜生定下親事。可是從雲深書院回來後,芝妍的病竟就此痊癒,這兩年離得林姜生遠遠的,也未曾發過一次病。
雖是如此,她也沒想著毀掉婚約,可是如今林姜生爆出這事,她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女兒入了這虎口。
思及此,有些動搖的程氏又重新堅定了起